若地的侃侃而談,而且氣勢絲毫不見減弱。這份功力。這份氣勢,實在是讓可達志與房中的所有人都大大驚異。
尤其是可達志,心中更是大為震驚。他已經將自己地功力催運到了極致,但在氣勢上卻仍不能佔到絲毫上風,而對方卻還能從容不迫、侃侃而談,且氣勢絲毫不弱,完全不受他影響。只憑這一點,他就能判知對方仍舊留有餘力。而且他感覺到對方應付自己似是十分輕鬆,好像並沒將自己看在眼裡。
事實也是,從氣勢交鋒到現在,沈醉確實並沒多看他一眼。不能得到對手的重視,這一點是令可達志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出道至今,他雖然也遇到過不少比自己修為要高的人,但這些人卻從不敢輕視於他。就連堂堂的突厥“武尊”畢玄,也不能夠輕視於他。
這一點,是令他非常自豪的一點。但現在,他卻遭到眼前對手地輕視,甚至是忽視。看對方那侃侃而談的氣度與瀟灑,好像就不當自己存在一般。這令他難以接受,更加難以忍受。但他知道高手對決最忌心浮氣燥,因此強壓下了心中的怒氣,如狼般狠狠盯著沈醉,冷冷道:“梅先生,請賜教!”
沈醉還正準備開口向李建成說幾句話,卻被他突然打斷,心裡很是不爽。閉了剛剛張開的口,微微皺了下眉頭,瞧了眼可達志,微怒道:“你這蠻夷,當真是好不知禮。不知打斷別人說話,是件很不禮貌的事嗎?”轉向李世民道:“秦王殿下,將來你若取得了天下,定要好好教化這些蠻邦夷民,讓爾等知我中華禮數。若不聽教化的,便儘早殺個乾淨,以免後患。”
這裡放著個太子,他卻向李世民說這番話。這是什麼意思?房中諸人心中都能清楚明白,李建成臉色愈發陰沉,李世民則是心中大驚,急道:“梅先生切莫胡言!”
“我可不是胡說。”沈醉輕搖了搖頭,手撫長鬚微笑道:“老夫頗善卦相之術,今日便在此透露天機。這大唐的天下。終究還是你李世民地!”
挑撥離間明顯到此處,若非剛才那一番交談李世民知這“梅先生”道法高明,斷卦面相之學高超當在情理之中,都差些懷疑這位“梅先生”真是奸細了。這句話讓他驚讓他喜,驚的是這話若傳到了李淵耳中,此事實難善了,喜的自是沈醉透露地那所謂“天機”。
但喜是在將來。驚卻在眼下,此時還是要應付眼下。心中暗道了聲“對不住”。他立即喝道:“你這奸細,莫要胡言來作弄是非。”轉向李建成面露慚色,拱手道:“太子殿下慧眼如炬,此人果真是個奸細。臣弟不才,竟被他所騙,殿下莫要聽信他挑撥之言!”
李建成冷“哼”一聲,並不作言。只是臉色越發陰沉地可怕,向可達志喝道:“達志,還不給本殿下動手拿下這胡言撞騙的老匹夫!”
雖然仍未能察到對手地破綻,找到出手地良機。但此時此刻,可達志實在是再難忍下去。而且他知對方仍留有餘力,此消彼長,時間一長,對他越發不利。此時也是不得不出手。再加李建成言語相逼,當即狂沙刀“嗡”然一震,暴喝一聲,身隨刀走,如閃電雷霆般的一刀向沈醉當頭劈去。
沈醉從容不迫地橫劍相架,恰到好處地架住了可達志的這一刀。刀劍相擊。火花四濺,“當”的一聲大響,震驚全場,讓人耳中都產生嗡鳴。
沈醉半步未退,身形更是連晃都未晃。可達志那凌厲至極的一擊似是投進了一個可怕的漩渦之中,未能激起絲毫變化。反是可達志卻覺一股莫大的反震之力從對方劍上直湧而來,心中震駭的同時,連忙撤刀後退,借勢旋身。電光激閃,刀氣瀰漫。整個身形化作一股旋風般將沈醉圈在內。
每一個旋身。都帶起一陣充滿節奏感和勁力地呼嘯聲,狂沙刀交又織出鋒芒雷射。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