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怨恨,有嫉妒,有嘲諷……無數種負面的情緒,狂風暴雨一樣衝擊著我的意志。那不是我的感受,偏偏強加在我的身體上。脫不開,掙不動……
怒海狂潮之中,無法分辨那是什麼,只能緊守意志的門戶,如一葉孤舟在風暴裡飄搖著。
我一輩子也不想再經歷一次這樣的感受,可是我知道,這樣的感受每過七天都會在一個子時到來。這已經是我無法規避的命運。
我的水宰輔還好些,日前我用命運鎖鏈把他也和全部百姓接連起來,只是接連的程度很低。即便如此,他也失控地痛叫起來。
過了五六個小時,頭痛的後遺症還未完全消去。
早晨,我們一致決定要做點什麼,再這樣下去可不行!只消再來上那麼四五次,我們非瘋掉不可。
這一刻,兀由珠正說到要再派人去細細訪查艾林。
我心裡盤算著,坐直道:“不必再查了,這幾日他做了什麼我都一清二楚,甚至他看的書我都可以背一段給你們聽。”事實上,我的靈神一直彌散在太極城邦的大街小巷,如果我願意,這裡發生的任何事都逃不過我的耳目。
渥瑞爾臉色漲紅:“陛下,您……您……”
看著他尷尬的模樣,算是這個早晨唯一能讓我開心的事。對,我必須找些樂子。
我嘴角露出一絲促狹的笑容,道:“你想說,為什麼我都知道還要你去查,對不對?”
渥瑞爾點頭。其他人也都露出傾聽的神色。
我道:“原因嘛,很簡單。我叫你去,是要你守住他!”
渥瑞爾:“守住他?”
我笑道:“你還以為自己隱藏得好,其實他早就發現你了。站起來,讓大家看看。”
渥瑞爾傻傻地站起來,只見他背後用硃筆畫了一隻小烏龜。
眾人莞爾,渥瑞爾知道後臉色一下由紅變紫。
我笑,威特尼斯也在笑。只有他才明白我笑的真正原因。
我面容一整道:“真正的高手往往是不顯山不露水,這位艾林並非是沒有玄魔質,而是已達至極高的境界,高到你已看不出來的地步。”
兀由珠:“可是陛下……渥瑞爾去查訪和守住他有何關係?”
我道:“此人眼高於頂,尋常人物都不放在眼裡。渥瑞爾雖比他差一些,可是進境一日千里,前途不可限量。他之所以留在城裡,乃是對渥瑞爾產生了好奇。否則給他溜到南方去,我們的麻煩會很大。”
一直默不作聲的雷斯這時開言道:“陛下,難道他和這次事件確有關聯?”
我默默梳理著連日來掌握的資訊,淡淡道:“詳情我也不知,但他難逃干係。”
萊亞諾:“我們把他捉來,一問就知。”
安坐椅上的萊文奈特放下手中的杯子:“能在渥瑞爾眼皮低下給背上畫了東西,這等人豈是說捉就捉?我想陛下是另有打算吧?”
我微笑點頭,也不答話,轉頭示意威特尼斯。
門外早有兩人託著一個木架來到大廳中央,架上支著一副三尺放寬的地圖。
威特尼斯上前兩步:“這副地圖是我國的山川城邦分佈圖。”
地圖上,明列帝國明顯地被藍色的海峽從大陸上分離出來,連城、泰下、森欲和賽亞四大城邦成四足之勢列於帝國四角,太極城邦居於帝國中央。北部的迦葉河流域橫斷大陸,南部的易周湖南連易周海灣,北入大陸腹地,最深處沿湖而建的周亭僅隔太極城邦三百餘里。
威特尼斯指點著地圖道:“時至今日,魔神方去,陛下尚未立國,我國各處大都處於一種權力的半真空狀態。太極城邦百萬百姓中毒,時至今日才算勉強脫困。本來我們以為是大祭祀休切所為,經過和萊文奈特先生等人的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