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他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可是現在，面對宇文澈的質問，他無言以對。

“為什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就為了皇位嗎？”宇文澈真的不敢相信，雖然他一直都知道宇文清這個人跟他認識的並不完全一樣，可是，他絕對沒有想到，他會這麼狠心。

雲霆搖頭，“他從來對皇位都沒有興趣。如果他真的想要，根本不用這麼大費周章！”

“那他到底是為什麼？”宇文澈實在是想不明白。

“抱歉，我也不清楚。就算我知道，我也不能告訴你！”雲霆確實不瞭解宇文清的過去，他對宇文清，就跟其他三位護法一樣，只需要言聽計從就行。

“但是你一直都知道，他的目標是誰是嗎？你明知道我四哥出戰一定會死對不對？”宇文澈握著劍柄的手不知道是因為失望，還是因為憤怒，一直在顫抖著。

雲霆點頭，“是！我知道！”

宇文澈手上的力道加重，寶劍的邊緣嵌進了雲霆的面板中，鮮紅的血沿著冰冷的劍流了出來。

“我要殺了你，為他們報仇！”

宇文澈沒有留意到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他很少有這麼失控的時候。或者說他很少有這麼失望的時候。

他一直那麼喜歡的哥哥宇文清，竟然會這麼殘忍，殘害手足不說，甚至要毀了他們的國家。

他一直以來那麼信任的朋友雲霆，竟然這樣欺騙他，眼睜睜的看著他的親哥哥去送死，不但不幫忙，還落井下石。

他真的從來沒有這麼失望過。

雲霆看著他，覺得心疼。

其實他早該料到有這一天的，也許在知道他是宇文澈的時候，就不應該跟他有任何交集。那麼如今，宇文澈遭遇了什麼，是生是死，是開心還是痛苦，都與他無關了。

偏偏，天不遂人願。

他們相遇相識相交。如今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從來都不會表現出大悲大喜的孩子，那麼難過，失望，他真的覺得心好痛。

“好，你殺了我。我不會怪你的。但是答應我，殺了我之後，原路返回好嗎？不要過去，真的會死的！”

宇文澈的手緊緊的攥著劍柄，因為太用力，關節處都泛起了白色。

他忽然把劍撤了回來，一把將雲霆推開。

“夠了！你做了那樣的事情，現在假惺惺的來關心我的生死做什麼？被你們害死的是我的親哥哥。跟殺了我什麼兩樣？”宇文澈盯著雲霆的眼神，漸漸的連失望也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決絕，“你聽著，今天我不殺你，是看到雲柔的份上。但是如果，你想要讓我回去，讓你安心一點，做夢！”

丟下這句話，宇文澈翻身上馬，策馬絕塵而去。跟在他身後的兩千人馬也追著他向西北方向去了。

雲霆因為被點了穴，所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宇文澈走了。

可是在前面等待宇文澈的是與他同一級別的四大護法中的兩個。

而那兩個人對宇文清從來忠心耿耿。宇文清說一，他們絕對不會說二。

宇文清說了，只要宇文澈經過那裡，就絕對要殺了他。

那麼那兩個人一定會殺了他的！

雲霆素來是個冷靜的人，可是隻要一想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他連運功衝破穴道都覺得力不從心。

他花了好一會兒的功夫，才終於衝破了穴道。

行動自由之後，他立刻上馬，追著宇文澈去了。

一路上，他一直在祈禱著還能趕上。祈禱宇文澈千萬千萬不要有事。

可是等到他趕過去的時候，他終於知道，祈禱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看著滿地的死屍，都是宇文澈帶來的人馬。一個時辰前，他分明還看到他們活生生的跟在宇文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