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言時順著唐再川的話往下說:「那麼我們會覺得異度是個清理場似乎就能理解了,逃出去的病人並不是真的逃出去,一旦讓這些病人逃出去,就相當於爭取身體的主動權,甚至抹殺掉主人格的意識,所以異度清理這些病人,其實只是保護主人格。」
雖然這些分裂出來的人格最開始是想保護膽小害怕的主人格,但總會有想逃離的,這就觸發了異度的保護機制,反過來殺死他們,這樣一來,這些人格更加想逃出去,也認為一直想保護的她要殺死他們。
而想要成功逃出去,要從異度中活下來,拿到武器再從地下層離開,之前在第一層離開的尤子術估計會被外面的治療手段抹除。
批准紙條上提示過,請記得自己的名字,這個身份名字肯定不是自己人格的名字那麼簡單,不然那個逃出去的解密者就不會出狀況了,又因為在第一層獲得的線索很少,不可能分析出會是什麼名字,而完整的線索都在通向地下層的異度中,也就是他們現在的逃生遊戲中,從他們現在推測和掌握的線索來看,這個名字既要是自己的,又要保證不出狀況,而秀語是主人格,那是她的名字的可能性極大,這個名字應該是外面的人根據這個情況來判斷治療的成效。
「那個。」溫暖突然有些遲疑地問,「我們的身份是分裂出來的人格的話,那要是從地下層逃出去……」
「如果我們能逃出去,可以共用同一個身體,只是多個人格意識操縱身體而已,這樣應該能一起逃出密室。」
溫暖聞言,表情都忍不住露出幾分微詫,實在沒想到言時能想出這樣的方法,不過這個方法也是可行的,只是多個人格意識操縱一個身體的後果,其實很容易崩潰,真到那時候,他們要在身體崩潰之前逃出密室,不然一旦崩潰,他們都會死。
「但前提是我們先逃出這裡。」唐再川提醒。
寧音便轉身對秀語說:「你跟著我們,要是一起逃出這裡,逃到外面,我們只要找到逃出密室的出口,就會離開,你不會有事的。」
秀語茫然地看著他們,她還是沒聽懂他們在說什麼。
寧音也不多說,轉回去總結隊友分析下來的線索:「現在大致推測出七十三個病人是秀語分裂出來的人格,而秀語是主人格,那些想逃出的人格會觸發異度對主人格的保護機制,會被清理,即所謂的恐怖,所以我們才會經歷這些。」
「那麼順著這個推測,秀語在現實中一定遭遇了讓她恐懼害怕的事情,誘發了精神疾病用來逃避現實的傷害。」寧音抬頭再看向畫中的秀語,聲音有些低,「目前已知的是小男孩事件,結合他只是分裂出來的一個人格,我有理由懷疑秀語經歷過痛苦的那段記憶被這個人格承受了,秀語才會不記得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不幸。」
「小男孩是男性,代表剛陽和堅強,承受能力肯定要比秀語強,而他只有十二三歲的年紀,按寧隊你說的,小男孩事件就是秀語經歷過的,當時秀語遭遇不幸的時候應該就是十二三歲的時候。」唐再川見寧音點頭,又說,「不過這個事件肯定還不夠完整,我們可以再繼續前進到那些安全病房探索。」
「除此之外。」溫暖輕聲,「白天和天黑之間的區別到底是什麼?」
這個問題也是一直困擾他們的。
言時沉思半瞬:「我們不妨換一個角度思考,站在秀語的立場,她是一個患有多重人格的精神病人,這病情毫無疑問,是很嚴重的,這情況下她需要治療,白天第八病棟的七十三個病人都是安全的,是因為這個時間段沒有進入治療時間,而到了天黑後是危險的,是因為進入治療時間,服用了精神類藥物進行幹預,或是藥物在天黑後的幹預能力最強,這樣的話,就出現了異度,出現了恐怖,它們要清理這些分裂出來的人格,再任由病情發展,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