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帶了任務過來的。
自燕聆被方家退婚、被燕剛打成重傷後,整個人就變了。變得難以掌控,行蹤難覓。賭丹比試突然贏了燕鄲的名額,打亂了燕剛和方家的計劃,隨後又瞞著他將萬清接了出去,自己還無聲無息地去了武城。
以往他只聽說過蒼家,實力幾何他還真沒怎麼去探究過,直到他來到了武城。蒼炎才二十幾歲罷了,實力就已經是武王了,多少人到死都到不了這個程度,燕聆憑什麼,居然能讓這個人不管走哪裡都帶著。
憑美色?燕聆是有,但在蒼炎身邊待過的美人何止燕聆這麼一個,再說就憑燕聆的傲氣,怎麼可能委屈自己,以色事人。
憑實力?說起來,燕聆就算在賭丹比試上贏了燕鄲,也到不了被他人如此看重的地步,丹途一路漫長,如今就要說實力,燕聆著實早了點。
以上,都是劉老叔在打聽蒼炎的時候聽到時心中所想的,直到他隨口問了句燕聆的事。
從他人口中,他得知燕聆煉製的一瓶靈丹千金難求,他非常驚訝,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只有滿身傲氣的少年居然有這麼了不得的本事了。
劉老叔看著眼前這個少年,發現他的相貌在自己眼裡雖然還是稚嫩的,但可能就是在自己見不到他的這段時間裡,周身稜角盡數褪去,整個人雖然依然清冷,但也變的非常平和。
劉老叔還記得自己走時燕剛的吩咐,他從見到燕聆這一刻起,臉上就浮現出非常激動的神情,眼眶裡竟浮著淚,張口顫聲道:“少爺!”
燕聆走上前去,扶著他的胳膊把人往椅子上引,遞了杯茶給他,道:“老叔你怎麼來武城了?”
劉老叔捧著茶杯心中十分怪異,燕聆雖然待他依然禮貌,但除開剛才見到他時那短暫的驚訝,這會兒依然笑著,但就是有種疏離感。這架勢,就好像他是赤炎的主人一般,只把他當遠來的客人,而不是陪伴他多年的親近忠僕。
他悄悄抬眼看了看對面單手支著下巴把玩茶杯的蒼炎一眼,看著燕聆道:“是這樣的,燕鄲少爺與方家少爺的婚禮一個月之後就要舉行了,老爺讓我詔你回去,說是回去幫一幫忙。”
燕聆嗤笑一聲,“他兒子成婚,我回去幹什麼?”若劉老叔此次不來,他還真給忘了這一年燕鄲會和方耿秋成婚,前世他入不了丹城學院,整天忙著籌集靈草籌集金幣提高自己的實力,還真給忘了那兩人成婚的具體日期。
劉老叔偷摸觀察燕聆的神色,方家退婚時燕聆一臉受辱的表情,雖說身上傲氣不見了,但少年心性,當日之事肯定還在心裡記著呢!劉老叔只當他不痛快,皺著眉勸道:“少爺,燕家是你的本家,老爺當初做了那個決定,雖不顯仁義,但總歸是為了燕家著想。少爺如今孤身在外,身若浮萍,燕家算是你的根,日後回去,總歸是一個避障。”
說到這裡,卻聽一直靜默無聲的蒼炎輕笑出聲,笑聲中掩不住的譏笑之意。
劉老叔乾巴巴的閉了嘴,便聽蒼炎道:“狗屁的根!你明知你家少爺被你家老爺和方家聯合退婚,如今再叫他回去做什麼?難不成你還嫌當日那兩家人給你家少爺的侮辱還不夠?還想叫他回去羞辱一番嗎?!”
在丹城的時候,蒼炎也私下裡打聽了一下燕聆,發生過的一些事情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劉老叔見燕聆的臉色不好,著急地解釋,“老奴並不是那個意思!只是老奴想著,老爺畢竟是族長,且方家實力也不一般,少爺若不回去,終歸不好,若叫有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