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拖著話音,想賣個關子。
“傳說?”
慕言殊十分配合的發問。
“據說這巫書納師承將軍冢扶蘇先生的後人,通曉《扶蘇兵法》。”
聞言,慕言殊微睨雙眸,顯然長安所說的,他之前從未聽說。
將軍冢是西域最為神秘的傳說,據說幾百年前,西征的先鋒大軍本已大勝西域各部,幾乎要平定蠻夷之亂,卻忽然遭了朝中奸佞的算計,數十萬大軍,一夜之間葬身荒漠之中。埋葬他們的地方,被後人稱作“將軍冢”,而將軍冢的主人扶蘇先生,正是當年先鋒軍的軍師,也是當世最有智慧的人。
也是當年唯一的倖存者。
他的一部《扶蘇兵法》,曾率領著西征的大軍戰無不勝,也隨著他埋藏在西域的黃沙漫天之中了。
“《扶蘇兵法》?那個巫書納,果然不是個簡單人物。”
慕言殊細細思忖著。
長安見他深沉的樣子,心中一動,繼續說道:“關於《扶蘇兵法》,我也只聽過那家喻戶曉的六個字。”
還未待長安說出口,慕言殊便低聲說道:
“良駒,飛矢,流火。”
是的,就是這六個字。
關於《扶蘇兵法》,世人所知的,便只有這六個字。
沒有人知道,良駒是如何,飛矢是如何,流火又是如何。
“長安,你說你熟悉西北軍情,果然不假。”慕言殊忽然話鋒一轉,問她,“那麼,你可願意留下來,暫時作我的軍師雲七?”
長安點了點頭,卻還是忍不住好奇,問他:
“為何給我取名雲七?”
心中暗暗的想,莫非慕言殊,知道她的乳名是小七嗎?
這隻有她與母妃知道的秘密,若他也知道的話,那麼,他與母妃之間的傳聞,他曾給母妃寫情詩的事,都是真的嗎?
慕言殊自然看出了她眼神之中的深意,卻舉重若輕,瀟灑說道:
“我雲字輩的親信之中,排到你,正好是第七人,所以便叫雲七了。”
長安聽他解釋的十分自然,接著問:
“那雲止又為何叫雲止?”
慕言殊又笑了起來:“雲止行二,你覺得是叫雲止好聽,還是叫雲二好聽?”
長安想到雲止素來一絲不苟的嚴肅面孔,實在難以自控的笑了出來。
雲二,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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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過後,兩人之間竟然詭異的沉默了起來。
長安抱膝坐在紅木椅子上,下巴頂著膝蓋,靜靜地看著對面高深莫測的男人。此刻,慕言殊的目光不知道是看向哪裡,但若有所思的樣子,顯然是在想著剛才長安所說的話。
扶蘇先生的後人,扶蘇兵法,飛失、良駒、流火。
慕言殊這素來被人稱作戰神的人,會如何應對呢。
“怎麼樣,可想出了應對之策?”
長安眼中含笑,問他。
慕言殊這才回過神來,將目光也落在長安的身上,眼光頗深的打量著她。
長安被他看得有些尷尬,便隨意找了個話題,問他:“你與巫書納交戰的這幾次,難道沒發覺他用兵的詭異?沒看出什麼《扶蘇兵法》的線索?”
“聽你這樣說,他所帶的軍隊,與中原的軍隊相比,騎兵的實力的確很強,現在想來,大概這就是第一計‘良駒’。”
慕言殊回憶著,幾次與巫書納交手,兩軍都似乎有所顧忌,並未全力火拼,他只覺得這個獨臂的軍師不是簡單的人物,其他的,還來不及細細體會。
“他們騎的並非普通的戰馬。”長安說道,“當年扶蘇先生死裡逃生,雖然全軍覆沒,戰馬卻留存了幾匹,你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