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敵意。
“若真如貴派前輩所說,那這兩個妖修定是抱有必死的決心了。”李承澤道,此時他自是一陣奇怪,要知妖修若不是以尋仙問道作為其修行目標,就是以提升自己力量作為其平生願望,是以幾乎所有妖修均是珍惜羽毛之輩,他們自是沒有那種作為死士的決心與理由。
“此事,我也不甚清楚。”靈茱輕道,她想了一想,然後又望向李在澤道,“不過師兄曾經說過,許是因為他們的生死根本就不是控制於自己手中,所以如此行事也是頗為無奈的。”
“生死不是控制於自己手中嘛。”李承澤輕道,此時他便抬首望向蒼穹,那裡繁星點點,而掌握眾生生死的天道,是否也存於那裡。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夜深沉,碧空如墨,弦月如鉤,樹木的yīn影輕撒於大地之上,更顯幾分昏暗與壓抑。四周偶有輕聲說話之聲,耳際偶有風吹鳥鳴之音,但這一切卻是讓人更覺深夜寂靜。
此時,三人似乎都已是默默睡去,但三人睜眼仰望,六眼所望本是那茫茫蒼穹,三人各有其心事,是以誰也沒有說話,場面便是一陣寧靜。
身邊雖然有人,但李承澤卻是無由來的感到一陣孤寂,一陣彷徨,自己身邊,畢竟都是異類。
自己畢竟不是那殘夢中的人類,而是一介徹頭徹尾的妖修,是天音觀控制下的蝶妖。
許久之後,李承澤突然聽到一陣悅耳的琴聲,琴音瑟瑟婉轉,如流水潺潺,如蟲鳴清脆,如微風扶柳,如竹林扶疏,如泉石相映,天籟一般的絕妙之音漫卷漫舒,營造出空靈悠遠的意境,彷彿天地萬物全都溶在了這一份亦真亦幻的意境之中。
偶爾幾聲清音,像花朵碎密如錦,飄浮在綠枝之間。輕柔清麗的琴樂,如廣袤天際的幾朵白雲,悠然飄遊,使得琴樂氣韻更加柔和飄逸。使得琴樂意境神聖飄渺。
聽到如此美妙琴樂,李承澤頗為煩亂的心思這才漸漸平靜了下來。
望向身邊二人,只見二人神sè如常,似乎並未聽到這絕美琴音。李承澤便開口說道:“此處頗為壓抑,我想出去看看,不知方不方便。”。他此話自是問向靈茱的。
“你既然是我派嚮導,除過長輩所處之地,又是何處不可去得。”靈茱輕道,她想了一想,然後才又對他說道,“只是此時我們外圍有法陣守護,你不知如何行動極易被困,不如這樣,便由我帶你出去走走,你意下如何。”
“可是……”李承澤道,他本不想讓人與自己同行,但靈茱所說無誤,自己根本無法安全自九華劍派的法陣中走出。最後,他只得點頭說道,“如此也好。”
“我也要去。”憐兒說道,見二人就要離去,她自是想要跟隨。
“令兄長此時心情不好,他要前去散散心,我們便讓他一人冷靜冷靜,憐兒以為如何。”靈茱說道,此時,她的情懷似乎也是頗為壓抑。
“可是……”憐兒道,此時她便望向李承澤的雙眼,等待著李承澤的回答。
“我去去就回,你便在這裡休息一下吧。”李承澤道,說完他便對靈茱點點頭,然後隨她向外而去。
憐兒此時竟是沒有再說什麼,她只是默默的目送二人離開了此處,之後便抱膝坐於原地,也不知又再想些什麼。
待李承澤二人離開九華劍派法陣較遠之時,李承澤才又對靈茱說道:“你且先回去吧,我想獨自一人四處走走。”
“可是……”靈茱道,她想了一想,然後才又對李承澤說道,“此時你應當要小心一些才好。”
靈茱並未聽到李承澤聽到的美妙琴音,她只覺李承澤今rì心情頗為壓抑,所以才會暗自帶李承澤離開此處,才會讓李承澤獨自離開。正如憐兒今rì不會纏著李承澤一般,李承澤的異樣,憐兒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