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拿出來瞧瞧再說。”
鐵木大師緩緩從僧袍之中,取出一封白色封簡,當眾拆簡,取出一紙白箋。
那素衣少女突然向前欺進了兩步,伸出纖纖玉手,說道:“拿來給我瞧瞧。”伸手去抓。
鐵木大師疾向旁側一閃,莊嚴他說道:“閔姑娘不用慌,老衲既然拿出書信,自然是要給閔姑娘看,不過我要先請幾位武林同道瞧過之後,以作人證,再交給姑娘。”
那素衣少女嬌豔的臉上泛現出一抹殺機,冷冷地說道:“我未睹那函箋之前,如何辨識出是家父手筆,難道你們不會偽……”
鐵木大師滿臉肅穆之色,說道:“待老衲傳閱過幾位武林同道之後,姑娘再拿去仔細辨認不遲。”
素衣少女沉吟了一陣,道:“如看那函箋之上,果是家父手筆,你這般傳閱放他人,豈不有違了家父致函之意麼?”
鐵木大師道:“信函之中,並無什麼重大機密,姑娘只管放心。”舉手將白箋交到青城雙劍手中,接道:“兩位先請過目。”
二五 午夜子時
青城雙劍也不客氣,接過函箋,仔細一瞧,只見上面潦潦草草寫了數行道:
“神木老禪師座前,昔年一步失錯,三十載仟悔難補,握筆修書,已近大限,老禪師如念相交舊誼……”
不知何故,下面並未續書,但從那潦草的字跡推斷,顯然是遇上了什麼驚駭之變,無暇再續寫下去。但這半篇殘簡之中,已隱隱可見他正置身險危重重、殺機環伺之中。
青城雙劍一連瞧了數遍,才把那函箋奉還給了鐵木大師。
鐵木大師,接過函箋,回頭對關三勝道:“關兄也請瞧瞧此函。”
關三勝接過函箋,從頭到尾地看了一遍,皺了皺眉頭,交還給鐵木大師。
那素衣少女一直冷眼觀察著幾人的舉動,她臉上幾度泛現出忿怒之色,但都又忍了下去。面對著少林高僧和青城雙劍的威名,她勉強剋制了心中的激動,默然無言,直待關三勝把那封函箋看完,交還給鐵木大師之後,她才冷冷地說道:“該把家父的信交給我瞧瞧了吧!”
鐵木大師緩緩把函箋遞了過去,口中卻莊嚴他說道:“令尊的生死之謎,天下武林同道,無不關心,閔姑娘切不可太過任性……”
那素衣女對鐵木大師的話,恍似充耳不聞,伸出纖纖玉手,接過函箋,清澈如水的星目,先環掃了群豪一眼,瞧也不瞧地隨手把函箋疊起來,放入袋中。欠身對鐵木大師道:“多謝老禪師送還家父手書。”
鐵木大師低宣了一聲佛號,莊嚴他說道:“老鈉早已料到姑娘有此一著,故而先把令尊手書傳閱,如今已有青城兩位道兄,以及窮家幫中關兄,閱過此函。有他們三位武林高人作證,姑娘縱然收去此函,也沒有用了!”
素衣女忽然微微一笑,道:“老前輩如是想知箇中詳情,三日後請再來閔宅,屆時晚輩當據實奉告一件武林秘辛。”
鐵木大師道:“三日時間,如果是順流放舟,老衲等重來此宅之時,姑娘恐已千里之外了。”
素衣女道:“以你之見,該當如何?”
鐵木大師道:“最好姑娘能現在說出諸般經過,當著天下武林同道之面,姑娘有什麼為難之事,也容易解決!”
素衣女目光冷冷地投瞥了鐵木大師一眼,道:“你可是怕我走麼?”
鐵木大師道:“姑娘乃此地主人,移遷他往,悉由尊便。老衲只想查得令尊修書之事與生死之謎,能夠上覆敝寺方丈,也就夠了。”
那素衣女忽地咯咯大笑,道:“家父死、活化身各一,你都見過了……”
鐵木大師道:“老衲未見令尊遺體。”
素衣女臉色突然一冷,說道:“那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