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光了自己所有的積蓄才在黑市上買到了這種能增加受孕機率的藥物。文均妍撫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也許,裡面已經有了一個小生命了。
左暄陽出院的那天也是蘇麗人回基地的日子。
左暄陽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上撥弄著國際象棋,面無表情。文均妍坐在距他不遠的地方,看見他的水快喝完了就給他續水,看見他流汗了就給他擦汗,到了該喝藥的時間就趕緊給他端藥,她在左家的工作就是貼身照顧他。而左暄陽對文均妍的態度也很奇怪,既不主動也不被動,反正文均妍想做什麼事情他都不會過問,文均妍倒的水,渴了,他會喝,不渴,便不喝。文均妍給他擦汗,他高興時便隨她折騰,不願意的時候便會一把將她推開。總之,在左暄陽心裡,文均妍更像是他們家裡一個可有可無的傭人。
見左暄陽喝完了藥,文均妍將空了的藥碗端回廚房裡。將藥碗洗乾淨,又將剩下的藥裝進保溫瓶裡,等她再次出來的時候便看見客廳裡突然多出了三個人。
一個相貌平凡但眼神堅毅睿智的年輕男人,一個雖然瘦弱但仍然豔麗風情的女人,還有一個安靜的躺在女人懷裡正在安睡的孩子。
文均妍立刻便明白了女人的身份。她靜靜地走到左暄陽的身後,一言不發的看著那個女人抱著孩子淚流滿面的蹲在左暄陽的腳邊。
“暄陽——暄陽——我好想你。你看,這是我們的寶寶,他長得很像你。你不知道,我和寶寶差一點就再也見不到你了。幸好——幸好——我遇到了塗話,是他救了我和孩子。暄陽——暄陽——你給寶寶取個名字吧。你抱抱他,抱抱他,這是我們的兒子。”蘇麗人將孩子放入左暄陽的腿上,見小傢伙不安分的動了動便立刻伸手輕輕的在寶寶的身上拍了拍。
左暄陽看了眼躺在自己腿上的孩子,面板紅紅的還有些皺皺的,毛髮疏淡,小鼻子塌塌的,嘴角還有口水流出來。很醜。左暄陽皺起眉頭,眼裡劃過一抹厭惡,“把他抱走。”
“暄陽——”蘇麗人不解的喚了左暄陽一聲。
“把他抱走,別出現在我面前。”左暄陽冷冷的重複了一遍。孩子,他和她本來也是有孩子的,可那個孩子被他自己給——
蘇麗人臉上閃過不敢置信和傷心,但仍然說出了自己的請求,“暄陽,寶寶還沒有名字,你給他取個名字吧。”只有被父親取了名字的孩子才會是被左家承認的孫子。
左暄陽又看了一眼那個孩子,剝削的唇說出的名字卻讓蘇麗人的表情更加僵硬。
“左遺悔。”遺憾和悔恨嗎?對於這個孩子,他不會投入一絲一毫的感情,因為正是他的出現使得自己再無回頭的餘地。
“撲哧——”
“你笑什麼?”蘇麗人心裡憋著口氣,她不敢對著左暄陽發洩,此時笑出聲的文均妍無疑成了她最好的出氣筒。“暄陽,這個新來的保姆怎麼這樣沒有規矩?”
文均妍輕蔑的看了蘇麗人一眼,還以為有多麼厲害呢?還不是照樣不得左暄陽的喜歡。就連生的兒子也不討喜。要對付這樣的人還不是輕鬆搞定。竟然說自己是保姆。哼——
“對不起,這位小姐,我並不是保姆,就算是,我也只是暄陽一個人的專屬保姆。我剛才只是在高興你的孩子有了個很好聽的名字而已。”文均妍迎上蘇麗人憤恨的眼光毫不退讓。
“暄陽,天嵐和夕嵐都是嵐字輩的——”蘇麗人瞪了文均妍一眼,轉而勉強的笑著對左暄陽開口。
“不滿意你就自己取一個。”
“不是——我——我滿意。”蘇麗人抱著孩子起身,周身盈滿哀傷,“我把孩子先抱到房裡。”
“塗話,我有事問你,你跟我上來一下。”左暄陽對著塗話說道,轉身上了樓,塗話雙手插在褲子荷包裡,懶懶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