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不可能因為外敵的強大而窩囊的退縮，對抗都不敢就放棄，你這樣，把我置於何地？”

“我……”聽著姬毓軒略帶冰冷的話，雲瀟也有些無措，他只知道，自己心裡現在很亂，以往的冷靜已經全部喪失，他知道姬毓軒有自己的堅持，自己的驕傲，自己的自尊和自己的一套為人處世。

可是他也有自己的堅持，就是因為把他放在心中重要的位置，所以他才不敢冒險。

他是見識過大哥的瘋狂，在沒有能力反抗的情況下逞強只會自尋死路，他不想他白白浪費生命，而且還是那種永遠消散，沒有輪迴機會的生命。

他突然很痛恨自己的弱小，如果，他不是那麼不失進去，如果他從小就努力的學習各種法術，或許現在就不會這麼受制於人。

可惜世界上沒有後悔藥。

雖然知道很傷他，但是他還是隻能這樣做，無力的偏開頭，“對不起。”

聽到這三個字，背對著他的姬毓軒，微微閉了閉眼睛，似乎想把眼中那些難以抑制的情緒給關閉起來。

拳頭死死的握著。

“我只問你，若是他要你離開，你會不會離開？”

“……”

回應他的，是雲瀟的沉默。

姬毓軒低沉壓抑著嗓子笑了起來，但是笑聲，卻讓雲瀟感覺心很痛。

他確實無法回答他，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若是他自己，或許他可以給他一個完全否定的答案，可是現在面對的是一個未知的因素，這裡不是精靈族，這裡也承受不起大哥的怒火，必要時候，他只能離開這裡，不管回去還是去別的地方，反正他不想讓大哥毀掉這裡。

他微微錘頭，有些無力的嘆息，“軒，你知道麼，我從出生開始，就一直由大哥帶著，在我小時候的人生裡，大哥就是一切，他是我最重要的人，而在長大後……我身邊，只要和我親近，只要是我在意的人，都會一個個莫名的消失，離開，知道為什麼麼？因為大哥不允許我的世界裡，除了他還有其他人，他不允許我的感情給予別人，雷納是我的弟弟，大哥一直也很喜歡他，可是，卻因為我和他關係好，然後，消失了。”

“你們……”姬毓軒轉身，看著他，眼神很複雜。

“就是你所猜想的，大哥對我的感情，並不只是兄弟，而這一切，卻都是我導致的，是我從小就自私的把大哥綁在身邊，懵懂的預支了他的一生，預支了他身邊那最近的位置，卻在長大後因為某些原因而忘記了那些事情，那些無知的諾言，造成了那麼多人的痛苦，而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也恨了他上百年，可到頭來，才發現，自己才是罪魁禍首，如今，我不知道該不該恨他。”

“那難道你打算接受他？”姬毓軒眼眸一歷，上前幾步逼近他。

“不可能。”這次，雲瀟回答得很快，完全沒有任何考慮，回答後才愣了一下，隨後苦笑，無力揉了揉眉心，“無論如何，我們都只能是兄弟，他是我大哥，留著同樣血脈的親大哥，而且，就算沒有這些限制，在發生了這麼多事後，我們也不可能回到曾經，中間的鴻溝，已經無法跨越，知道我是怎麼來這裡的麼？”

他抬頭，看著姬毓軒，嘴角帶著淡淡的自嘲。

“我原本其實是打算以死來結束這種折磨的，可惜天不如人願，出了這種意外。而來到這裡後，我本也迷茫了許久，後來是因為你，才讓我無意中再有了鬥志，有了回去做個了斷的勇氣，可那是建立在無慾無求的情況上，人一旦有了弱點，便無法全力以赴，就是因為我在意你，所以我才不敢冒險，哪怕是和你斷了關係，對我來說，生命很漫長，就算你這一世走到盡頭進入輪迴，我還能有機會找到你的下一世，可是如果你連靈魂都被毀滅，永遠散失再生的機會，那麼便是永遠死去，而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