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的那段時間沒有使她變得嬌貴,否則一離開風家,她肯定只有餓死的份。
如果可以,他真想叫她搬離這個地方。
但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因為她現在是商纖纖,一個獨立自主,不需要任何人的商纖纖,自己千萬別妄想支配她,否則可能會再次失去她。
兩個時辰後,商纖纖放下畫筆轉頭看向他,卻被眼前的景像驚愣住。
真是神奇!
她才臨摹完一幅畫,他已經將閣樓整理得煥然一新,不過讓人亂不習慣就是了。
風雨霧一樣吃驚。
才兩個時辰耶!
商纖纖竟然就將一幅難度極高的畫作給臨摹出來了。
這一天,就在兩人的互相驚訝中度過。
天一亮,風雨霧就忙碌了起來,而喜歡熬夜作畫的商纖纖還在睡夢中呢!
但是敲敲打打、碰來撞去的聲音騷擾著她的清夢,她火氣特大的起來想罵人。
但是一睜開眼,她又嚇呆了。
昨天已經很像是人住的地方,今天又煥然一新。
破爛的樓梯重新換過,破的地方補了,該有的傢俱也都齊全了。
但是商纖纖卻很不高興,非常、非常的不高興。
有沒有搞錯?這是她的地方耶!
誰給了風雨霧變動這裡的權利?
“停!通通給我停!”她尖叫著,嚇壞了現場工作的木工師父。
“怎麼了?你哪裡不滿意?”風雨霧聽見她的叫聲隨即出現。
“哪裡不滿意?我通通都不滿意!”她雙手叉腰。“這是我的地方,你憑什麼變動?”
風雨霧攤攤雙手。
“因為我決定住在這裡,所以想稍稍整理一下。”
“住在這裡?”商纖纖的眼睛在冒火。“誰說你可以住在這裡?”她是低下階層的人,才不要和他住在一起。
況且誰知道他安的是什麼心。
“就是那個書生啊!我拿了一整年的租金給他,他就答應讓我搬進來了。”風雨霧還煞有其事的拿出他與春生訂下的契約給商纖纖看。
“你……你真是豬頭耶!”商纖纖快氣昏了。“這根本是一棟沒有主人的破屋子,你竟然還傻傻的讓春生給騙了。”這時候她才想起來,一把搶過契約瞄一眼,裡頭的內容她雖然看不太懂,但是租金部分她可看得一清二楚。“六十兩!?你竟然用六十兩租下這個破地方?你的總管是幹假的呀!用膝蓋想也知道這根本不划算……”她已經氣得不會罵人了。
其實並非風雨霧笨,只是他太瞭解商纖纖了。
他實在找不到什麼藉口可以留下來,又不能強迫她搬走,只好用這種笨方法讓自己留下來。
“總管只是一個身分,相信你知道我在風家根本接觸不到與生意有關的東西,所以基本上我對金錢沒什麼概念。”
這一點倒是真的,她在風家那段時間,他除了照顧含嫣,似乎是無所事事。
提到含嫣,她差點忘了問。
“含嫣怎麼了?你為什麼拿著她的畫像到處找她?”她忽然大叫:“是不是風雷霆還在懷疑她和你的關係,所以她負氣離家出走了?”
“你先別緊張。”風雨霧拿出懷裡的畫像。“你先看看畫裡的人是誰。”他將畫攤開。
“這還用看嗎?當然是含嫣啊!”她心痛的草草看一眼。
“再看清楚一點。”風雨霧將畫像推到她眼前。
“這件衣服很眼熟。”商纖纖還是覺得畫裡的人就是柳含嫣。
“這件衣服是你的。”而且是他命人為她縫製的。
“好像是喔!”為了要忘記風雨霧,她費了很大的工夫才忘記在風家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