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
他邊畫邊講,莫靖言連連點頭,恍然大悟道,“之前我看公式看得頭都大了,以前昭陽哥也給我講過類似的題,我還總是背錯。你怎麼能隨隨便便畫張圖就都解釋清楚了?太打擊我了。”
邵聲用筆桿敲了敲她的額頭,“公式是給邏輯思維能力和功底紮實的人,你啊,只適合看圖。”
“小看我。”莫靖言扁了扁嘴,低頭演算著,邵聲在她身旁,時而伸手指點。
方拓看著二人討論,若有所思。
莫靖言照著例子,又解決了兩道書後習題。邵聲看她已經掌握,便站在巖壁下,思索著新路線。方拓湊到莫靖言身邊,附耳說道:“我想好啦,師父啥也不缺,我們不如送他個女朋友吧,讓他擺脫‘光棍節’!”
“也是個主意呢!”莫莫繼續演算,頭也不抬,“我之前也想過啊,還和他提過,但他也不置可否。現在人家姑娘早都有主了。”
方拓賊賊一笑,“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
莫靖言嚇了一跳,停下筆來,睜圓眼睛看著他,“越說越遠了啊。”
邵聲訂好線路,看二人仍在竊竊私語,蹙眉道:“你倆不練習,怎麼又嘀咕上了呢?”
方拓“哈”地大笑出來,“我們在商量,送你個漂亮姑娘過生日!”
邵聲挑眉,“這禮物太重了吧。過完生日要還回去麼?”
方拓促狹地看著莫靖言,“這……要問莫莫姐。”
“不要亂說。”她臉一紅,氣得去擰方拓的胳膊。
邵聲好整以暇倚著巖壁,微笑著看二人打鬧,不置可否。莫靖言一瞥之間看見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中尷尬慌亂,更不敢直視。
然而方拓關於禮物的提議她認真地記在心裡,算算這是和邵聲相識以來他的第三個生日,自己從來沒送過任何禮物。第一年和他不熟,而且當時他人在香港;第二年他生日時,自己正為了和傅昭陽的感情如履薄冰,無暇他顧。轉眼已經是他在學校裡最後一個生日,想起此前他對自己的種種照拂,莫靖言認為於情於理,自己都應該有所表示。
她很快就決定要送什麼禮物。前幾日練習時邵聲將攀巖用的鎂粉袋遺忘在巖壁下,隔了兩天再來時已經找不到了,想來是攀巖隊眾人的裝備相似,被誰無意間誤拿了。莫靖言找了一個沒課的下午,坐車去北三環附近的戶外用品商店買了一隻新的粉袋。走到返程車站需要經過一座天橋,路旁有小攤販在兜售十字繡。最近校園裡開始流行這種小手工,莫靖言看別的女生廢寢忘食地繡過,一時躍躍欲試。這一天恰好看到,她便挑了天蠍的圖案,打算繡好之後縫在粉袋上,便可以清晰辨識,不會再被別人認錯。
十字繡的底布只有兩寸見方,成品圖是一隻卡通小蠍子,也只有幾種配色。莫靖言看過說明,信心滿滿,心想自己有兩三個小時就可完成。然而真的開始後,她才發現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作為一個平常就不怎麼熱衷女紅的初學者,她常常看錯了位置或是用錯了顏色,一時頭昏腦脹,只覺得這比計量經濟學還難。
莫靖言既怕自己的笨拙被同寢的姐妹們取笑,又怕她們和方拓一樣拿自己和邵聲說笑,於是拉上床簾,偷偷點著應急燈趕工,做賊一樣。繡了兩天,她認清悲慘的現實,自己大概和“心靈手巧”四個字無緣,於是長嘆一聲,將十字繡扔在一邊;索性拿了針線,在粉袋一角歪歪扭扭刺了一個“少”字。
她提前兩天,在訓練時趁著方拓沒注意,一把塞給邵聲,很怕他當著師弟的面笑話自己。邵聲接過來,很開心地笑了笑,順手繫到腰間,又去裝備房取了鎂粉塊裝在裡面。
邵聲在校期間的最後一個生日也沒有別出心裁的慶祝方式,前一天夜裡過了十二點開始,bbs的攀巖隊版面出現了生日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