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舒蓮很想知道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老爸也不知道,可是從你陸叔叔的信,大概可猜到多少和他的個性有關係,也可能和陸剛的教育方式有關,這些詳情只有你武哥才知道。”範楚天叫老婆把信拿出來。
範舒連線過那張已經泛黃的信紙,專心的看著上面瀟灑的字型,她很想知道陸叔叔是個怎樣放蕩不羈的人。大哥:
別來無恙否?兄弟倆已十八個年頭沒見了,你大概四處的找尋我吧!很抱歉,我刻意的隱居在日本,這些年來,小弟無時無刻不思念著大哥和二哥。
前幾年回臺灣,得知大哥的建築事業正蓬勃發展,而二哥也當上了‘雲天盟’當家,小弟針於你們的成就與有榮焉,只有小弟最不才,落得淪落他鄉的命運。
不談那些傷感的往事了,當大哥接到這封信時,可能就是小弟與你天人永隔之時,請不要悲傷,這輩子我活夠了,有了大哥和二哥的扶持,小弟覺得這輩子對我來說已經可以了。
臨死前,小弟有個不情之請,我想把唯一的兒子託給大哥照顧,這小子可能是我最不能放心的,他的名字叫……陸武。為了希望他成為一個英勇神武、頂天立地的好男兒,從他二歲起,我就對他施以一連串的武術訓練,而阿武也果真不負我的重望,學習能力不僅強,更非常的獨立。
可是因為我曾做了件終生後悔的錯事,等我發現自己做錯時,已經無法彌補了,阿武也因此不能諒解我。唉!可悲、可嘆,這是我自作孽的,怪不得誰。只是我擔心這小子會步上我的後塵,你知道我是個不懂得感情的人,所以我十分擔心。
這小子一直以為我不關心他、不受他,可是他錯了,這個世上我最愛的就是這小子,只是我未能適時表達對他的關心。大哥,你是否覺得我錯了?即便你覺得我錯了,小弟也沒機會改變了,但是阿武還年輕,所以小弟希望藉助大哥和大嫂的溫情改變這小子,不知大哥是否能答應小弟這一生中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請求。不管大哥答應與否,小弟都不會青怪大哥的決定。弟陸剛絕筆範舒蓮的眼淚緩緩流出。陸叔叔是怎樣至情至性的男人,他既愛兒子,又不知怎麼表達,並且竟然肯為了兒子向別人懇求,這個兒子對他來說,真的是比一切都重要了。
“爸,陸叔叔很愛武哥。”
範楚天也紅了眼眶,每次看到這封信他就容易激動,因為他太瞭解陸剛了。他那種不在乎、掘強的個性,竟然肯為兒子折腰,怎能不教他動容?“陸剛這渾小子很愛陸武,可是他不會表示,所以你武哥並不瞭解他父親對他的感情。”
“為什麼不把信拿給武哥看?”範舒蓮把信看了又看,每看一次,她的淚水就會抑制不住往下流。
蘇倩抽起面紙拭著淚,“你武哥根本不聽,他的心裡已經深植了對陸剛的恨。”
“阿武這孩子必須慢慢的勸導才有效,如果硬叫他接受這件事實,他反而無法接受。”範楚天把這些年和陸武相處的心得告訴女兒。
“必須有個人去敲醒他那個固執的腦袋。”範舒蓮替陸叔叔忿忿不平。
蘇倩和範楚天相視一笑,女兒激動的神情,不是說明了她就是那個人?
“老爸有棒槌可以借你用哦!”範楚天摟著女兒爽朗的笑道。
“爸!不來了,你笑人家。”範舒蓮倚在他懷裡不依的說著。
“今天怎麼蹺班了,荷娃呢?她怎麼沒學你?”範楚天撇開那些傷感的過往。
“想偷懶一下。”範舒蓮扮了個鬼臉,“荷是個重要人物,不能請假。”
“你也很重要啊!”範楚天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