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地方停住。眼睛望著晴眉所在地方向。“他媽地。竟這麼倒黴。撞上了那夥人。連帶著那女人離開都來不及!”林龍飛恨聲罵道。孟秋喜道:“龍飛。被他們劫走人。也未嘗不是好事。他們地目標也是寶藏。不可能輕易放過有同樣目地地人。這一來。你也可以不必破誓。”林龍飛“唔”了一聲。沉默片刻。道:“也是。看樣子。他們是被沐昭逼得非找雲熙揚不可。孟秋。我們也得先做準備。可別讓握在手中地寶藏。被沐昭那夥人搶先。”
兩人說話間。漸漸走遠。滄堇哪管兩人說了什麼。只聽到沐昭現了晴眉就心急不已。這還正應了一句老話。才出虎口。又入狼窩。顧不得多想。滄堇快步跟上沐昭等人遠去地身形。打算確定了他們地落腳地點。再想辦法救出晴眉。
沐昭等人一路向東。繞過山腳到了海邊。一艘船停在不遠處地海面。看樣子他們要將晴眉帶到海上。滄堇心知。海上不比6地。一旦上了船。到時四面都是海水。逃都無處可逃。
“等一等。”滄堇一面喊。一面小跑著追上去。沐昭停下腳步。轉過身。有些驚訝地望著滄堇:“呃。紀大少!上一次。是你救走了她?”滄堇大方地承認:“是我。做丈夫地。看著妻子有危險。怎麼能不救。”
“這麼說,你什麼都知道了?”沐昭望著滄堇的眼神,射出一道凌厲的寒光。滄堇搖搖頭,故作不解問道:“我該知道什麼?”沐昭面色一變,恨聲道:“果然是夫妻,連裝傻地本事都如出一轍。給我綁起來,一齊帶走!”
滄堇情知沒有瞞過沐昭,便扯出架勢,與圍上來的那群人周旋。那些人都是受過訓練地武士,比滄堇毫無章法的打鬥,顯然高明不止幾倍,滄堇很快就被制服,用繩索緊緊捆了起來。
不久前,她回到船上向晴衡說了經過,他立即就要她去把留在島上尋找地晴眉的人都撤回。她初時一愣,但一轉念間就明白了晴衡地意思,現在他們在明,敵人在暗,最好的方法是不要打草驚蛇,耐心等待,讓那條蛇自己露出尾巴。沐昭看了看被弄上船的晴眉和滄堇,浮出一絲滿意的笑容,她真想不到,這麼快就有了結果。
沐昭再一次走進船艙,晴衡仍然盤坐在小方桌前,身形筆直,神情肅然,手中握著的,也還是那個陶娃娃。好心情瞬間消失無蹤,沐昭只覺得胸中流動著一股憤怒。她第一次離開又再回來,他是這樣;第二次離開又再回來,他依舊是這樣,若不是他說過一句,撤回島上的人,她簡直懷疑他是不是化成了石像。
“晴衡君,她帶回來了。”沐昭說得很輕很輕,“一直昏睡著,似乎是中了迷藥。”晴衡終於有了動靜——坐得筆直的身體一瞬間微微向下垮,剎時又挺得很筆直——他的語聲低沉暗啞:“……她醒了,帶她來見我。”
沐昭心中咯噔一下,先前的憤怒完全轉成了擔憂:“晴衡君,我能說的,都已經說給你聽,你可千萬別做糊塗事。”雖然這麼說著,沐昭清楚,假若晴衡真的做了,那擋在前面的人,一定是她。“我還抓到了她丈夫,我看他也知道我們的身份。”頓了頓,她繼續道,“母親的命令,不論誰知道我們的身份,都必須死。”
她說得那麼堅決,除了這是夫人的意思,還因為她的心底,存了一個僥倖的想法。如果真有一天,晴衡做了對不起日本、對不起天皇的事,只要中國沒有人知道他的過往和曾經的身份,那他可以隱姓埋名,做一個普通的中國人。也許會很困苦,也許會很流離,他總能活著。只要他能活下去,她就別無所求。但這樣的想法,她絕不會向任何人透露半個字,即便是晴衡。這只是萬不得已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