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肯定噴了。
嘴角僵硬的扯了扯,她道:“我也不知道,我先回屋,估摸著一會兒二哥就會來。”
雖不知閆凌峰的計劃為何,但是閆素素還是儘量配合便是,想來閆凌峰肯定會來。
回了房,白雪也沒有心思欣賞閆素素的房間,心煩氣躁的取了棋盤,嚷嚷著要和閆素素下棋。
棋局擺開,連續三局,閆素素殺的白雪片甲不留,白雪氣急敗壞,又等的煩躁,不由的耍了脾氣,摔了棋子:“不玩了,這越下心越煩,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我都等不及了,不行,我要去找他。”
說著,白雪徑自起身,朝外跑去,閆素素緊隨其後,喊道:“公主,我去請二哥,你不要亂走,小心迷路了。”
這閆府,說大不大,但是說小可也不小,倒不是怕白雪出事,畢竟閆府邸之中戒備森嚴,賊人是不可能要輕易闖入的,只是白雪這個脾氣,如若鬧了什麼事出來,牽累的可就是閆府的人了。
正追了出去,忽一陣勁風掃過耳邊,閆素素還未反應過來,整個人忽然被攔腰抱起,凌空而去。
閆素素大驚:“是誰,放開我。”
白雪聞言,停住了腳步,見閆素素被擄掠走,嚇的不輕,驚慌失措的大喊起來:“來人呢,有刺客,來人呢!”
閆素素只看到閆府內火把子一個個燃燒了起來,白雪的呼救聲,越來越遠,越來越飄渺。
“你到底是誰,你放開我!”閆素素冷聲道。
那抱著她飛簷走壁之人,身著一襲夜行黑衣,口上蒙著一塊黑帕子,只露出一雙鷹隼犀利的眼眸,對閆素素的話,他置若罔聞,繼續顧自己往東邊跑去,及至到了一處破屋,他才停了飛行的步子,將閆素素放穩在平地上,然後,一把拉下了臉上的帕子。
“安陽侯!”看著眼前熟悉的面孔,閆素素吃驚的瞪大了眼睛。
安陽侯彎起了嘴角,笑道:“嚇到閔王妃了,在下實在失禮。”
“怎麼……是你?”閆素素腦子一時無法反應,直覺安陽侯沒安好心。
可是他的笑容和他的言談,卻又是謙卑有禮:“和凌峰想的此計,為的是凌峰的終身大事,且委屈閔王妃,暫居於此。”
這是哥哥為了逃婚而想出來計劃?閆素素有些懵怔,這是什麼計劃?擄走她,弄的閆家天下大亂,然後閆凌峰的婚事就會被耽擱下來?這樣嗎?
如果是這樣,那閆凌峰也太欠考慮了。
擄走的她,元閔翔即便再怎麼守著溫柔鄉,不想插手此事,為了面子,也不能坐視不管,皇上那邊,若是驚動了,皇上也不會袖手旁觀,畢竟皇上的病可還得靠閆素素調理著。
如此一來,就不僅僅閆府天下大亂這麼簡單了,整個京城可能都會不安寧一陣,這樣大動干戈的計劃,當真是閆凌峰想出來的?
閆素素顯然不怎麼相信。
“我哥哥的計劃,到底是如何的?”她側首看向安陽侯,問道。
“這個我不清楚!”安陽侯眼神裡有些些許閃爍之光。
閆素素皺眉,心裡那種不安之感,更加的深重了,她且不動神色,淡聲道:“既如此,那我就先居於此,只是這屋子如此破敗,如何住人。”
這顯然就是一件廢棄了房子,都坍塌了一大半了。剩下的一小半,也風中飄零,搖搖欲墜的,閆素素想不出這樣的房子怎麼住人。
卻見安陽侯走進了廢墟,推開了一截子大木樁子,然後一手拉住了一根看似尋常的木柱子,一扯,地上的一塊石塊,居然鬆動開來,露出一條深長的漆黑的地道。
這個破屋子裡,居然設了機關,布了暗道。
閆素素看了一眼那暗道,故作鎮定:“我要暫時居於此地,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