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保持心平氣和。
“你們說得對。不必理會他們。走,我們吃飯去。”如月甩甩頭,似要把剛才聽到的話全部都甩掉。
凌姑和晴兒、蓮兒看到如月聽說雷振遠在翠紅樓的訊息,仍能夠保持冷靜,都感到詫異,同時也如釋重負,簇擁如月往餐廳的方向走去。
雷府的餐廳門口,盧夫人在向下人吆喝:“快擺放飯菜,該開飯了。”
手捧食盒子的下人們像聾子一樣,靜靜地站在餐廳門口外。廚房的管事李媽不卑不亢地說:“盧夫人,得等到夫人來了,才能開飯。”
“夫人今晚有事,不來用餐了。”盧夫人是說得理所當然。雷府的兩位正牌主子都不在,輪到半個主子抖威風了。
雷磊軒站在旁邊,他向遠處看後說:“誰說我母親不來用餐,那不是來了嗎。”
其他人聽了,都向大院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如月在凌姑和晴兒、蓮兒的簇擁下,慢慢走來。再看向盧夫人,許多目光都含有深意。
盧夫人看漸走漸近的如月愣住,反應過來後,怏怏地走入餐廳。
如月進入餐廳,侍立在外面的丫頭們魚貫而入。擺放食物。
凌姑自行進入隔壁的小餐廳用餐。一般情況下,如月要是在後院的餐廳用餐,凌姑就會在隔壁的小餐廳進食,如果如月是在玉馨院用餐,凌姑就回到居住的秀春院去吃。
晴兒和蓮兒則是輪流服侍。晴兒先跟隨凌姑進入隔壁的小餐廳吃飯,蓮兒先去服侍如月。
餐桌上,如月坐在正中的座位上,默然吃飯,她的前面,擺放幾盤專門做給她的素菜和一碗骨頭湯。
看到如月心平氣和地坐在這裡喝湯,盧夫人是百思不得其解。想來想去只有一個解釋,就是仇洪良和李姨娘根本就沒有將訊息傳給如月。
盧夫人想,我得想個辦法,把雷老虎在翠紅樓的訊息透露給她。
想像如月得知雷振遠在翠紅樓風流快活的訊息後,臉色熬白丟下碗筷去翠紅樓找茬,盧夫人就偷偷地樂。問題是,要如何巧妙地把訊息傳給如月,又不至於讓她遷怒於自己呢?
盧夫人的頭腦轉個不停,連矮桌子上仇大公子叫喚都沒有聽到。
如月饒有興趣地看盧夫人,後者面對一桌子的菜餚時而皺眉,進而傻笑,正在做白日夢。如月有心提醒一句,又害怕打斷了別人的美夢。
仇大公子在矮桌子上連叫幾聲,盧夫人都沒有回應,他就不耐煩地跑過來,抓住母親的胳膊叫:“母親......”後面的話,被清脆的響聲打斷了。盧夫人猝不及防,是連碗帶飯掉落地面,碗碎了,飯粒灑了一地。
正苦於無從開口的盧夫人機靈一動,衝大兒子眼睛一瞪,厲聲叫罵:“你不坐那邊吃飯,跑過來鬧什麼?你父親不是好東西,你這小子也不是好東西。”
侍立在身後的下人們是面面相覷,不就是摔了一碗飯麼,這樣夾七夾八的罵孩子,顯得小題大作。兩個小丫頭走來,掃乾淨地上的飯粒和碎片。
如月也是深感詫異,看到仇大公子嘟著嘴回矮桌子上,有心要勸說兩句,想到盧夫人似乎在趁機洩對仇洪良的不滿,別人家中的事,少介入為佳,於是仍是慢悠悠地喝湯。
要演戲,沒有人配合不要緊,關鍵是有觀眾欣賞就可以了。
盧夫人不因為如月的冷淡而退卻,她憤憤地向如月說:“夫人。男人都不可靠,真沒有說錯他們。你看這個,納了一個年輕的小妾還嫌不足,還要跑去翠紅樓去喝花酒。”
盧夫人恨恨地瞪仇洪良平日坐的椅子,想像仇洪良坐在那裡,用仇恨的目光把仇洪良宰割。
翠紅樓!如月興致濃郁地看盧夫人。
這一家子輪番上場,生怕自己不知道雷振遠在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