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蹙眉使勁揉搓著額頭道。
“姚兒,你是不是又胡思亂想了,哦,對了,要不然這樣好了,昨日南玥城派人送來的喜帖,說是邀請主人去赴喜宴的,主人對這些俗事一向不怎麼熱衷,不如你去散散心,也正好去看看老四,如何?”
福伯一拍腦瓜欣喜道。
“喜帖?”或許可以從喜帖中看出什麼來啊,我驚喜道,“福伯,喜帖還在嗎,給我看看可好?”
福伯以為我是為這能去湊熱鬧而開心,便趕緊地去找出了喜帖交到了我手上,還不斷叮嚀我見到了四師兄要囑咐他常來山裡看看。
我接過喜帖一邊滿口答應著,一邊緊張地揭開,令我遺憾的是,喜帖中內容與那皇榜也差不了多少。
“福伯,師父哪?”
“哦,主人他回房調息去了。”
“那我去看看那個人死了沒有?”心情不好,說出口的話自然也就好不到哪裡去了,秦冰好歹也是我帶上山來的,總該去看看他怎麼樣了吧。
摯兒這幾日可是樂壞了,晚上都是跟著福伯睡,白日福伯也是走到哪裡帶到哪裡,兩個人倒真像是祖孫倆了。
藉著月色,我踱步來到秦冰的房外,其實那是大師兄的房間,臨時給他療傷用了。
輕咳了一聲,聽說他是要藥浴兩天的,就是不知會會夜晚還要呆在那桶中泡著。
“既然來了,就進來吧。”是秦冰淡淡地聲音,卻是比在路上中氣又足了些。
我推門而入,他果然還坐在桶中,頭上也不知那遍佈的是汗水,還是染上的藥水。
我徑自入內,找了一張椅子坐了,看著他閉目坐在浴桶中,如老僧入定,不由覺得很是有趣,“秦冰,你在練什麼絕世功夫啊?”
“當然是專門制服你這小妖精的功夫了。”他臉不動,肉不跳地道。
“我什麼時候成了小妖精了,你不要胡說,毀我名譽啊。”
有時候心情不好了,找秦冰逗逗嘴還真是管用,鬱悶的心情稍微舒解了些。
“想我了,怎麼這麼好心地來看我?”
他腦子也不全是豆腐嗎,竟然還知道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可是我也不想告訴他是來找他緩解鬱悶的,否則這小子還不要笑死。
“你臭美吧,我是來看看你死了沒有,別沒得汙了大師兄的房間。”
“好啊,若是怕我弄髒了你大師兄的房間,那我明日便搬到你的房間裡去藥浴好了。”
這可是求之不得,秦冰心中竊笑不已。
“你還是別了,呆在這裡挺好的,不要挪動了,哦,我是來告訴你摯兒很好,師父和福伯對他都要好過我了,你大可放心。”
“我有什麼放心不下的,你是他的孃親,還能對他不好。”
這人說出來的話總是讓人恨不得扁他一頓。
“我累了,不想在跟你廢話了,你好好養傷吧,千萬不要累了我師父的英名,想我師父可是從來不會出手的,這次出手也算是你的造化了。”
我話中的意思想來他也是明白的,和聰明人講話就是好。
“好,你心情好些了嗎?”
他好心情地爽朗地問道。
我驚詫的嘴巴差點兒合不攏,他怎麼知道我是……
“你什麼意思?”
“你一進來就滿臉的陰戾,好像是人家欠了你多少銀子不還的樣子,就是不看,感覺也感覺地出來。”
“你還感覺真是靈敏啊,通靈了,我才沒有心情不好,你少要瞎猜了。”
我怒哼哼地訓斥了他幾句,然後頭也不回地就走出門去。
十天,我心裡老是揣揣不安的,這日我終於忍不住,來到師父房前,走來走去,想著如何跟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