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是慕容秋白自制力再好,也抵不過那情蠱之毒,隨著肌膚與肌膚的摩擦,意識一點點模糊起來。
這夜,男子的粗喘與女子的嬌吟交相呼應,紗帳內、床榻上一片旖旎風光,連月亮都羞愧地隱在了雲層當中,不敢探出頭來看那情潮中激狂索取的兩人。
天色大亮之時,當慕容秋白睜眼看到滿地散亂的衣衫,身邊青絲半遮面的女子時,心中好像被什麼堵得難受,眼神冰冷的撇過那嬌弱的身影,起身跨過撿起地上自己的衣衫穿起。
“嚶嚀”一聲,床榻上的人似乎是被吵醒了,慵懶地睜開那清亮的雙眸,當看到那背對自己的高大的身影,想起昨夜一夜的瘋狂,臉頰羞紅一片。
“秋白,你醒了。”低聲道。
“姑娘不要這樣叫我,我要走了,姑娘救我一命,我謹記在心,他日定然回報。”慕容秋白頭也不回的冷聲道。
聽聞他還是要走,不由花容失色,也不顧不得被子低下的身子,急忙翻身坐起,道
“你為何還要走,你…。你與我都這般了,你…。。真的就這般絕情嗎。”
“那姑娘還要我如何?我已早跟姑娘說的明白,我是不會娶你的,昨夜之事,姑娘便當是做了一場夢吧。”
“一場夢,好一場夢啊,你們中原女子不是最講究貞潔的嗎,我與你都有了肌膚之親,要我日後如何………”
“嗨,昨夜之事並非我所願,那也是姑娘咎由自取。”身後傳來低泣之聲,想起她不辭辛勞的照顧之情,淡然道,“欣雅,你又是何必,看在你我的情分上,你放心,等我做完了這件事,回去一定給你物色一個好夫婿,一定不會委屈了你,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便是。”
“哼,慕容秋白,我最後問你一句,你到底是娶不娶我?”
“姑娘保重,我走了。”多說無益,舉步便要跨出內間,想必他們三人已是等在門外了。昨夜動靜如此之大,他們也是應該有所察覺的了。
“你站住。”
“姑娘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你可知我昨夜給你在茶水中下的是什麼嗎?”
“是什麼?”輕輕的一笑,眼中卻是一片蕭瑟的冷凝。
“是蠱毒,而且是我們苗疆最厲害的情蠱,它在我們那裡本是專門用來對付負心人的,我給你服食了一隻,每月發作一次,若是沒有女子與你交合,那它就會反噬你的血肉,那種滋味痛不欲生,若是一年內找不到另一隻,那你就會嚐盡萬蠱蝕心之痛然後一點一點地看著自己的血肉被它啃噬殆盡而死,到了那時,你連自殺的能力也沒有了。”
“果然是最毒婦人心,算我看錯了你,把另一隻交出來,否則……。”
“否則怎樣,殺了我?哈…。。哈……你以為我對你下了蠱,又對你講了破解之法,會把另一隻帶在自己身上嗎?”
“你……。”
“不過你不要擔心,只要你娶了我,留下來,另一隻雖然不在我的身上,可是我知道它在哪兒,等到了一年,我一定會幫你去找的。”
“好,你不必為我去找,只要告訴我它在哪裡就行了,解了我身上的蠱毒,我們在成親。”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啊,我才不信哪,你一旦解了身上的蠱毒,一定躲得我遠遠地,我又抓不住你,也打不過你。”
“好,既是如此,那便不勞姑娘了。”
“你…。你真的不要命了。”顫抖地說出的話語,那人卻彷彿未聞,沉穩的腳步跨出裡間。
傳來門扉開合的聲音,馬嘶鳴叫,一會兒便又恢復了往日的寂靜,等到欣雅穿好衣衫追出來時,早沒了他們的身影,無力地跌坐在地上,就算是知道自己中了蠱毒,非她不可,他都不願娶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