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博涵大方一笑,看了看站在他身後的小女生,剛才摸頭的那一幕她看到了。
“我知道是我晚了,在不是花一樣的年齡談感情,是我奢望了,希望以後會是生意上的朋友。”她伸出手來。
徐風含笑,握了握那隻手。
楊琴到的時候,婚禮早已結束,禮堂裡只有徐家人。
她眼神畏畏縮縮地被陳敏芝拉著朝裡走,徐毅站在酒店門前的臺階上。
“敏芝姐,怎麼是你帶我媽來的?”
“我打電話給阿姨,誰知阿姨一個勁的求我帶她來。”
“媽,我們進去吧。”徐毅上來攙扶著楊琴。
陳敏芝也跟著朝酒店裡走,“阿風,你不會怪我吧,我不知道阿姨病了。”
陳敏芝一臉歉疚。
“沒關係,只是耽誤你參加婚禮了。”徐風淡笑,臉上似乎沒有情緒。
楊琴木訥地跟著兒子,眼神空洞無神。
她不是瘋子,時而清醒,時而迷糊,記憶也在急速的衰退。
迷糊的時候也不做發瘋的舉動,只是貪睡。
“阿姨,你來了?”洛雲挽著楊琴,對那個假裝無辜的陳敏芝瞪了一眼。
她明知道楊琴狀況不好,沒有經過徐風的同意就將人帶出來,她什麼意思,受人指使嗎?
在來之前,徐風就說過關於楊琴的病要對外保密,洛雲也感覺出了這裡面的玄機。
楊琴一來,徐家人這下熱鬧了,大房三房都圍上來,偏巧這個時候,楊琴是清醒的,她認識她們。
她衝她們笑笑,也不講話。
徐晉強的臉色很難看,他覺得這是恥辱,老婆變成了這樣,他這個老公的面子都丟光了。
“聽說你最近病了,我看不是挺好嗎?”老爺子發話。
楊琴衝老爺子傻笑。
徐晉強鎮定道,“爸,她沒什麼大毛病,就是不想說話,只想睡覺,好像是中邪了。”
“想睡覺可不是好事,要是這樣的話,徐毅的怪病就能解釋通了,那就是遺傳。”
說這話的是徐風的大伯,畢竟在徐家,從輩份上,除了老爺子就是他了。
沒人敢講的話,他講出來,誰也不敢有異議,反倒都附和起來。
大伯母接話,“這個精神病是會遺傳的,不過徐毅還算好的,只睡不醒也好過痴痴傻傻。”
她猜的一點沒錯,什麼病還要秘密看護起來,聯想到徐毅的怪病,很容易就能想到是精神病。
“這幸好徐風不是她生的……”徐風的大姑嘆氣。
徐家家大業大,人口眾多,徐風這個大姑之前跟他親媽的感情比較要好。
對於小三上位的楊琴,一點沒有好感,現在她精神出了問題,她當然想要說兩句了。
“哎,看著挺可憐的,你說生什麼病不好,偏生神經病。”三嬸嘆息道。
“是啊,往日裡二嬸多風光體面啊,一出場就跟她是貴妃似的,如今……”堂姐不屑地白了楊琴一眼。
“二弟,這個病你得抓緊給治,聽說神精病人有暴力傾向,你們可得小心點。”
而可憐的楊琴只顧著吃洛雲夾給她的食物,對那些議論聲充耳不聞。
徐毅突然暴跳起來,“你們說什麼呢,再說我媽一句試試?”
“徐毅!”徐晉強一把將小兒子按住,“你幹什麼?”他大聲呵斥。
“你沒聽見他們說我媽嗎?”
徐晉強被反問,一時語塞。
“好了好了,都別講話了,今天是個好日子,我高興。”老爺子發話。
他看了看徐風,又看了看正在給楊琴夾菜的洛雲,想說什麼,又一時沒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