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你找我?”
“鬱叔叔,我媽媽病了,她現在醫院裡,一直髮燒,還一直不醒。”付家生焦急地說。
這邊的鬱成峰正在開會,邊接電話邊從裡面走出來,一聽梁辰病了,他就想到用冷水淋她的事。
會不會是那天凍感冒了,中了那種藥,身體虛熱,又出了那麼多汗,他再用冷水一淋,什麼人能吃得消。
“你媽媽在哪家醫院,幾號病房,我晚點過去。”他緊張起來,聲音大了些,然後又不由的朝會議室裡看了一眼。
付家生說了醫院和病房號,“鬱叔叔你現在能過來嗎?我在醫院門口等你。”
鬱成峰看看還在等自己開會的人,猶豫了一下,“生生,叔叔現在走不開……”
其實他心裡知道,不是開會重要到走不開,而是他不能光明正大的過去。
他知道他媽派人在暗地裡監視他的一舉一動,到時他只怕會給梁辰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聽到鬱成峰說現在走不開,付家生就有點不高興,“你不是說你喜歡我媽媽嗎?”他較真道。
鬱成峰這邊,聽到小孩子的質問,有點哭笑不得,“生生,咱們見面再說好嗎?”他看到助理已經出來催他了。
付家生沒答應,氣地掛了電話。
鬱成峰看著掛掉的電話,就只能收了手機,進了會議室。
嚴小珏問:“他不來嗎?”
“他說忙,走不開。”付家生氣憤道。
平時鬱叔叔對他很好的,有求必應,他還以為這次也一樣呢,可他怎會知道鬱成峰心裡考慮的事情。
……
這邊,邵延和父親二人乘坐司機開來的車,從地下車庫駛上地面。
在經過醫院門口時,邵延又看到了那個小男孩,心裡又猛然間一抽,他也說不上來是為什麼?
邵老頭見兒子專注地看外面,他也轉頭朝外看了一眼。
他其實不怕兒子想起過去,給兒子做手術的外國專家說過,他大腦受創嚴重,手術中切除了部分的腦組織。
那部分的功能和記憶也隨著切除的部分一起喪失了,不可能再有過去的記憶。
哪怕看到了之前的人,到了生活過的地方,也是無濟於事,恢復起來的希望幾乎沒有。
所以他放心讓兒子到他生活過的地方來,並安排了保鏢和隨從。
三年前,當得知兒子的死訊時,差點要了他的老命,他是在付景鴻沒了生命體徵時來跟醫院協商的。
當時醫生也出具了臨床死亡的證明,家屬簽字後,他派人帶走了他。
當時他沒敢想兒子還能活,他只想讓兒子在死後也能認祖歸宗,埋進邵家祖墳,這件事只有付振懷一個人知道。
就在大家都看過屍體,並且也在死亡認定書上籤了字,屍體是在火化的路上秘密運往另一座城市的。
回來的骨灰盒裡並沒有骨灰,這事隱瞞至今,梁辰每年清明節去祭拜的墳墓裡,其實只是一個空匣子。
至於這邊他也關注過,畢竟還有孫子,但是他答應過付振懷,孫子給付家留下來,兒子還給他。
至於孫子,他倒不愁,現在兒子死而復生,身強力壯,不愁沒有孫子。
所以對這邊的孩子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也就是知道而並不認識,但他相信付振懷不會虧待孫子們。
路上,司機問去哪?
邵老頭想了想說:“去蓬萊灣。”
司機聽後便調轉車頭。
鬱成峰是晚上偷偷摸摸來的,他想起梁辰說的,我們兩人在一起是見不得光的,只能偷偷摸摸。
他當時還信誓旦旦,他說他會說服父母,他說會爭取,可是僅僅兩天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