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微醺,但都還保持著清醒,姚霞說:“你猜那個趙先生有沒有結過婚?”
梁辰噗嗤笑了,“你恨嫁是吧,人家一看就是事業有成,家庭美滿的那種,你想哪去了。”
姚霞手搭在梁辰肩上,像是押著她朝酒吧門外走,“我就問問,你怎麼扯到嫁上了。”
“剛才請你跳舞的那位呢?什麼情況?”梁辰問。
“比我小,工作還不錯,噯,梁小姐,我們是來找男人的嗎?”
“你上次不還抱怨說再不嫁,真就嫁不出去了,有閤眼緣的,將就一下算了。”
“那你不還單著嗎?”姚霞反擊。
“我從來沒覺得我單身,有道無形的枷鎖將我銬起來,但現在不一樣了,我現在真單身。”
突然,幾道陰影覆在兩人面前,幾個鏢行大漢擋住兩人的去路。
姚霞反應過來,忙拉著梁辰朝一邊讓了讓。
冷不防被用力一拽,梁辰身子歪向姚霞那邊,腳步亂了一下,穿著高跟鞋的腳碰了一個男人的褲管。
對不起,梁辰站穩後忙道歉,一抬頭,對上一副冷冰冰的墨鏡,嚇得她心裡一緊,像老鼠見到了貓,本能的就想逃。
她甚至想都沒想,拉著姚霞就跑,兩人高跟鞋的聲音,鏗鏘有力的敲擊著大理石的地面。
跑了幾步,姚霞掙脫她,“你跑什麼啊,見鬼了?”
“我,我老公啊……”還沒跑幾步,梁辰就喘得不行。
“你老公?”姚霞錯愕的不行,抓著梁辰的肩膀搖起來,“你什麼時候又結婚了?”
梁辰捂著胸口,喘息道,“對啊,我沒有老公,我怕什麼,真是暈了,看到戴著墨鏡的就以為是他,他這個時候應該還在蜜月期吧。”
“等等,你說什麼啊?”姚霞腦袋瞬間清醒過來。
“這件事我還沒來得及跟你說,付景鴻,他,他還活著。”梁辰剛一說完,姚霞抱著自己原地跳了一步。
她怪異地看向梁辰,“你是喝醉了,還是思念成疾,說什麼胡話?”她左右看看。
酒吧門前,人影重重,三三兩兩的青年男女相依走過,門前豪車雲集,是個活色生香的地方,可姚霞卻覺得陰風陣陣。
“我沒醉也沒病,付景鴻當初被人掉包了,只是我一直不知道,四年後,他又活生生的出現了,就剛才那個戴墨鏡的男人,我以為是他,因為付景鴻就是戴墨鏡……”
梁辰語無論次地說了一遍後,再看姚霞。
“你說真的?”姚霞震驚不已。
“真的,不過他已經不記得我了,他對過去沒有記憶,而且也已經結婚了。”
姚霞看著面前這個一本正經胡說的女子,一襲紅裙的她,不露卻性感,美的無聲無息。
“梁辰,我覺得你又瘋又病,改天我陪你去精神科看看,別擔心,我會保密的。”
梁辰白了她一眼,“我沒病,精神也很正常,我都說了我說的是真的……”
姚霞說,“看你說的這麼幽怨,我才有點信了,你剛才說不記得你了是什麼意思?”
“他失憶了。”梁辰說。
姚霞像聽到了天方夜談,她伸長脖子驚奇道:“失憶?這世上還真有失憶的人?”
梁辰說:“是的,真有,在這之前我都不相信。”
“你的生活發生了這麼多的變化,都沒聽你說過。”姚霞說,“你還當不當我是朋友了。”
“當啊,我今天出來,本來就是想跟你說這件事的,不過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宣佈。”
“什麼事?”姚霞問。
梁辰望著霓虹燈對映下的天空,高聲呼喊,“以後,我要獨自美麗了,我身上再無枷鎖,我再也不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