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小珏,大手便狠狠地掐上她的脖子。
小珏猝不及防地後退兩步,被迫仰著頭,呼吸被切斷,她的小嘴微張,臉上憋氣。
“嚴小珏,你想離婚別拿這件事來當藉口,我給你解釋過了,我跟她沒什麼,什麼叫我心裡清楚,你居然拿這事跟我談條件?”
他掐著她,咬牙切齒,手,指到她小小的鼻子上,怒火中燒。
“好,我如你所願,去吧,去救那個餘瀝陽吧,你最好別後悔!”
這話他說過好幾遍,但畢竟還愛著,他做不到對她殘忍,可現在真是忍無可忍了。
她就那麼想從自己身上抽骨髓血去救餘瀝陽,哪怕傷害自己她也無所謂。
他不得不承認,一半的怒火也源於她那份堅定不移的決心。
也許在她認為,他付家生惡劣到眼睜睜地看著餘瀝陽去死,也不讓她去救。
但事實上,他更多的是不捨她,只是他不屑說出口。
小珏被掐著,臉上開始充血漲紅,小鹿般迷離的眼睛,裡面蒙上一層霧氣。
看著這樣的一雙眼睛,付家生最終還是鬆了手,轉身便將氣撒在被子上,上去就踢了一腳。
他拉開床頭櫃下面的抽屜,從裡面拿出半包煙,朝門邊走去。
小珏被他鬆開的力氣一推,趔趄了一下,才站穩。
她看著那道偉岸的背影走出去,腦子一片空白,站著好半天不動,望著那道門出神。
過了很久,她將被子從地板上撿起來放到床上,然後慢慢躺下。
想著剛才的事,他是同意了嗎?是同意離婚還是同意她去做手術?
為什麼每次談的結果,總是問題沒解決,他就暴跳著離開。
付家生要氣瘋的樣子在她眼前閃現,自己也覺得不忍心。
但她必須要去救餘瀝陽,這是在媽媽死後,她更加堅定的決心。
如果他同意離婚,那離婚後她該怎麼生活,媽媽住的那套房子,她會留著,畢竟還有弟弟。
怎麼說那裡也能成為姐弟倆的避難所。
目前她還有房租這一塊收入,鄉下的幼兒園沒有盈利。
結婚後,她也沒時間回去,之前想的很好,可事實不是那樣,有人想接手,讓她便宜點轉讓。
當時沒答應,那是她第一次創業,抱著僥倖心理,總覺得家生會幫她。
後來兩人頻繁吵架,讓她一點點認清了現實,她也沒再開過口。
……
這一夜,付家生睡在了客房。
早上,他進來換衣服。
昨晚的事,如果誰也不提,可能這事也就翻過去了,可事情總歸還是要面對和解決的。
小珏不想再一天天等下去,因為心裡太痛,她覺得自己必須要做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