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人心慌,現在她還把這雙眼睛遺傳給了兒子。
“你信不信……”付家生逼近她。
小珏一把打掉他的手,“你不能那樣,我現在是你妹妹,乾妹妹也是妹妹,跟寶寶一樣,你下得去手嗎?”小珏戲謔道。
“你……”付家生的手有些顫抖,他指著小珏,“你想當我妹,早幹嘛去了?”
“早,也不是我主動的。”小珏憤憤道。
“你敢說你沒喜歡過我?”付家生不服。
“喜歡過,那又怎麼樣,我已經走出來了。”小珏說,“當你跟一個又一個人曖昧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愛這個字,我因為是你們家養大的,所以不能事事計較。”
“我怕乾爸說我無理取鬧,怕乾媽說我不體諒你,我孤立無援,就只能忍氣吞聲裝聾作啞,但我不是傻子,我只是不夠野蠻罷了。”
付家生聽她說這些,竟無言以對。
在這個家裡,似乎人人都看得見小珏的改變,卻沒人像他一樣大驚小怪。
每當他想強迫她時,小珏就會委委屈屈地喊,“哥,我是你妹啊,跟寶寶一樣,你怎麼能對自己的妹妹做這種苟且之事。”
付家生的大腦缺氧般空白,渾身的汗毛都挓挲起來了,她口口聲聲喊著是他妹妹,有妹妹給哥哥生孩子的嗎?
他都快被逼瘋了,狠命掐著她的脖子,直到她呼吸困難才鬆開手,但小珏一點也不怕。
“你掐死我吧,正好你可以再給三個孩子找新媽媽了。”
付家生知道,一個人,一旦死了心,就變得無敵了,在這場角逐中,他好像輸了。
看著他垂頭喪氣的樣子,小珏心裡有了一絲絲的快感。
她還想告訴他,在被他冷落的日子裡,她曾對著房間的那扇窗流淚,她曾無數次想過去死,她是在崩潰和抑鬱的邊緣掙扎過來的。
在他跟林雪兒有說有笑,談天說地的時候,她就那樣默默的,守著一屋子的寂寞,獨自垂淚。
她挺個肚子,蓬頭垢面的時候,他在哪裡,他在幹什麼?
他冷落她,不理她,幾乎是將她放任在這間房裡自生自滅。
在這個家裡也幸好有外婆一直關心她,每當她抑鬱到想要去死的時候,外婆總像有心靈感應一樣,過來安撫她,開導她。
本來她還沒想好要怎麼辦,沒想好要怎麼來面對以後的生活時。
那一聲被壓抑了一年多的聲音,突然衝破了所有荊棘,破嗓而出時,她一下就頓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