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卻也有病態的美感。
戰宇怕她把針頭扯掉,於是上前一步,站在她面前,彼此對視時,心裡五味雜陳。
自己怎麼會讓她變成這樣,她爸爸說,當她被救醒的時候,嘴裡喊的居然是他的名字。
這一刻,他們才知道女兒從來沒有忘記過他,是為了他才想不開的。
戰宇托起寶寶的手心,低頭看著手背上猙獰的針頭,他稍稍幫他扭正,“等一下,我去叫護士。”
“不要,戰宇,不要,我怕你走了就不來了。”寶寶又朝前邁一步,像個小孩子,抱著戰宇的胳膊。
她驚喜又感動地說:“戰宇,你能來我真是太高興了,幸好我沒死掉,不然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戰宇一震,心情複雜,不知說什麼才好:“邵寶兒,你就那麼不愛惜自己的生命嗎?值得尋死嗎?”
他的語氣裡帶著沉重的無力感,他對邵寶兒喜歡不起來,但也不想傷她,可還是間接的傷了她。
“值得,我覺得值得就值得。”寶寶不理會他的無力感,抱著他的胳膊不松,就像個纏人的小孩。
戰宇仰頭無奈,拉長的脖子上喉結滾動,他深深吸口氣,掩去眼裡的情緒,好脾氣地勸道。
“我不走,你躺到床上去,我叫護士來把針頭弄好,你不疼嗎?”他扶著寶寶坐到病床邊。
“你真的不會走嗎?你答應我不會,我才聽你的話。”邵寶兒經過這一生一死的衝擊,智商變低了。
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會下降,邵寶兒這是一降到底了。
“我答應你,不會走。”戰宇彎下腰托起她的雙腿,想讓她躺回到床上去。
寶寶順從地躺下,戰宇剛要起身,衣襟上一隻手還緊緊抓住他不放,他又被拉了下去。
寶寶說:“我不讓你走,再也不讓你走了。”
“我不走,我是去叫護士進來再重新給你扎針,聽話,先鬆開。”戰宇去扳她的手。
“你真的不會走是嗎?”寶寶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再次確認。
“不走。”戰宇將她鬆動的手拿開。
這時,房門被推開,護士進來問:“掛完了嗎?”
美女護士不知道里面還有別人,詫異地看了戰宇一眼,然後又去看鹽水袋。
“護士,她手上的針頭掙掉了,你再幫忙看下。”戰宇說。
“好,我看看。”護士將手上的筆朝口袋裡一插,拉過寶寶的手看起來。
這時,寶寶突然說:“你剛才有沒有看我男朋友?”她痴痴地問。
“啊?什麼?”護士抬頭看寶寶,顯然沒明白她是什麼意思。
戰宇一陣難堪,臉上漲紅,趕緊上來解釋,“呃,不好意思,她……”
寶寶看著被扎針的手,她低眉嬌羞一笑,衝護士說:“我男朋友帥不帥?你有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