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裡,戰宇一個人喝著悶酒,朋友進來。
“怎麼不叫我。”
“看你在忙。”
“什麼時候過來的?”朋友問。
“一星期前。”戰宇仰頭乾了杯子裡的酒,又傾身滿上一杯,端起來,身體朝後仰。
“來一星期了你不過來?”朋友不解,給自己倒了杯酒。
這家酒吧是兩人的,平時都是朋友在經營,戰宇出錢投資,不參與管理,每年只拿分紅。
開酒吧,一直是朋友的夙願,只是他家裡人不支援,說開酒吧不務正業。
見戰宇沒答他的話,又問:“什麼事讓你這麼心煩,又是你爺爺身體不好?”
上次他來A市時,戰宇就是在他面前被他爸爸一個電話給叫走的,說他爺爺病重。
“不是我爺爺。”戰宇邊喝酒邊發出輕微的嘆息聲,手插進濃密的頭髮裡。
“那是什麼事讓你煩惱?”朋友覺得這次一定是大事,直覺上還挺嚴重的。
他認識的戰宇說話做事從來都是從容淡定,遊刃有餘,很少見他著急上火的時候。
他是那種家教很好,成熟穩重的優質男,像他這種男人很少了,年已三十,為人正直且清白。
除了有點死腦筋以外,身上幾乎沒有缺點。
死腦筋是指他對人長情,喜歡一個人都能喜歡到死,放著大千世界不要,非要過佛爺般的生活。
“到底什麼事?”朋友見他沒講,有點急了,眼睜睜看著他入肚一整瓶紅酒,再喝下去要醉了。
以前他不是這樣的,以前他喝酒就像品酒,人家是喝,他是品,非常有格調。
特別是在開車時,幾乎滴酒不沾,今天這是怎麼了,光喝酒,也不說話,難道真出了什麼大事?
就在朋友快沒耐心的時候,戰宇停下了喝酒的動作,似乎內心的火氣已經被他慢慢消化掉了。
“我結婚了。”他說。
這四個字一出,朋友一下呆愣了,倒酒的動作像被定格了,幾秒後,他恢復了動作問。
“真的假的?”但其實他知道那肯定是真的,但因為太震驚,他需要緩衝一下這個訊息。
戰宇沒答,他過來放下空的酒杯,身體再朝後仰躺時,一隻胳膊橫在眼睛上。
過一會,他語氣蕭瑟,神情落寞道:“你不好奇對方是誰嗎?”
朋友這下終於繃不住了,他趕緊放下酒杯湊上來,“是邵寶兒對不對?”他賊兮兮地說。
戰宇拿開橫在眼睛上的胳膊詫異看他,“你怎麼知道的?”
“哈哈……哈哈……”朋友笑的開心,“你們這就叫緣分知道嗎?這是第三次了吧,你就投降吧你。”
朋友朝他聳了聳一邊肩膀,挑眉道:“邵寶兒多漂亮啊,大美女,家世又好,你還有什麼不滿的?”
“我沒有什麼不滿,只是不喜歡她罷了。”戰宇不服道。
“什麼喜歡不喜歡的,只要外表看著漂亮就行,其實關了燈,女人都一樣,別跟我說你不知道?”
朋友手指著他,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戰宇臉上微微變色了,他略微偏過頭,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心想,沒經歷過,不代表我不知道。
朋友一看嚇一跳,他直接跳了起來,“不會吧,原來你真這麼純情,你,你簡直就是稀有動物。”
“所以我不知道咱倆怎麼會物以類聚。”戰宇不想看他誇張的表情,將頭髮朝上捋了兩下,不理他。
“什麼意思,我爛情嗎,沒有吧,我只不過就是有點經驗而已,像你這種的,我說出去都覺得臉上沒光。”朋友嗤之以鼻。
戰宇直接就不理了,心情還是很壓抑,但也知道這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