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9部分

和他一起幹活的牛仔並不喜歡他打撲克的方式。“溫切爾,你沒對我們出老千吧?”

溫切爾答道:“如果我想對你們出老千的話,那你們永遠都不會知道我在出老千,當然我並沒有這麼做。”

“好吧,並不是想冒犯你,但和你打牌簡直就像往一個地鼠洞裡灌水。一個禮拜的工錢打三小時牌就沒了,更不用說你從阿克那兒贏了他的小提琴和六次免費課程。對我們來說這些娛樂實在是太奢侈了,所以我們要你離開我們的牌局。”

晚上,在簡陋的工棚裡,溫切爾練習著出千和洗牌,把費恩教他的那些把戲一個個耍過來,讓自己保持機靈與警覺。有人說禮拜六晚上在聖塔·海倫娜有場嚴肅的比賽。他在特靈圭亞靠北邊的地方工作,要到聖塔·海倫娜去得在馬背上好好折騰一番,兩地相距大約二十四公里。但一個週六下午,他在事畢後還是跨上了馬背,啟程出發。

在這次跨國旅行中,他越過了卡曼奇泉的東面、涉過了特靈圭亞灣、圍著響尾蛇山的南坡繞行。疾風夾雜著灰塵從西邊刮來,在沙漠上肆虐,當他登上了里奧格蘭德附近的一座山頭時,他可以看到左下方的騾耳峰上掛著一輪將落未落的夕陽。

六點剛過他就渡過了河,天黑得很快。讓他那獲過獎的馬載著他穿過里奧格蘭德似乎並不是個好主意,於是他勒住了馬,付了五分錢給一個墨西哥人,讓他用船送他過河。溫切爾的邊境西班牙語說得相當不錯,他向這墨西哥人詢問聖塔·海倫娜是個什麼樣的小鎮。

“是個不錯的村莊。”墨西哥人一邊搖船一邊回答,還對一個騎著毛驢涉水過河去北邊的老外喊道:“晚上好,先生。”兩個二十升的莎脫酒罐在驢子的鞍邊晃盪著。

“看到那些打那兒分叉的懸崖了嗎?”船伕指著一個地方說道:“那是聖塔·艾麗娜峽谷。美國人會付船錢請人把他們渡過去,但我的船沒那麼好,渡不過峽谷上頭的急流。有時峽谷裡會有又大又急的湍流。如果我有一艘好一點兒的船,我就可以靠把你這樣的美國人渡過峽谷來賺許多錢。”

電子書 分享網站

《漫漫長夜》第十章(6)

溫切爾向下看了看在渡船周圍飛濺的水花,相信了船伕對這船所作的評價。

一條四十磅重的死鯰魚翻著肚皮漂了過去。船伕說,不管從汞礦那兒沿著特靈圭亞灣被沖刷下來的東西是什麼,那玩意兒弄死了所有在灣口轉悠的魚。

溫切爾步行來到了鎮上,仔細觀察起這個小鎮來。他已經知道,主要的撲克牌局設在街道左側的一家小酒店裡,人家告訴他,聽著音樂,一路朝目的地走,離女士、小姐們遠點兒。要是朝村裡的女人走錯了一步或發生了諸如此類的事,就意味著有把刀插在你的肚子上。他在街上一路走的時候遇上了幾個女人,他只是側一側斯泰森草帽美國西部牛仔戴的一種闊邊高頂氈帽。說道:“晚上好,”別的什麼也沒做。有時小姐們會同樣對這個瘦骨伶仃的年輕牛仔打招呼,有時她們只是微笑,有時則沒有任何反應。

當他注視著那些女士、小姐的時候,他的撲克意識有那麼一會兒離他而去。她們可愛、苗條,如鮮花般綻放,並且似乎已經準備好翩翩起舞,或者做任何男人會和女人做的別的事情。他對後者的概念一直是模糊的,但卻有一種大致的感覺。在他聽了工友們在工棚裡的談話之後,近來他一直都思忖著女人,牛仔們談起他們在奧吉戈和聖維森特木屋裡的冒險經歷時,可謂把細節描述得淋漓盡致。

他帶了十八美元作為賭注,另有五美元是旅費。這些錢比他幾個月前能想象的要多,這要感謝那些在桑德位元商店的礦工,以及那些在R9的好脾氣的牛仔。溫切爾現在打牌時很有信心,形成了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