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得簡直刀槍不入,這個世界上誰還能傷他分毫?
於是,在那道清湛的目光注視下,喬雪桐淡然自若地掀開被子下床,雙腿垂在床邊,剛穿了一隻拖鞋,一隻大手在她眼皮底下伸了過來,握住她的手腕,熱的,有力的,他是真實的,不是幻覺。
喬雪桐立刻扭開了床頭的檯燈,柔和的光映著男人輪廓分明的臉,那雙眼睛裡的血絲和眼底的青色,無所遁形,看得她心裡一緊,但喉嚨乾乾的,連發個音都艱難,她自然而然地伸出舌尖輕輕舔了舔唇……
燈“啪”的一聲又暗了,一個黑影籠罩了過來,喬雪桐感覺肩上覆了一雙溫熱的大手,男人沒有給她發出驚呼聲的時間,直接封住了那兩片泛著淡淡水光的唇。
和以往的每一次都不一樣的是,這一次他吻得毫無章法,準確的來說不是吻,而是咬,輾轉碾磨,喬雪桐感覺自己的雙唇火辣辣的疼,她從兩人緊密相貼的唇中發出模糊的嚶嚀聲,男人趁機探入她的口中,溫熱的舌尖掃遍了每一個甜美的角落,最後才勾住那道柔軟的舌,耐心吸吮……
喬雪桐憋得整張臉都紅了,巴掌“噼裡啪啦”地落在男人後背,卻不痛不癢,她把眼睛都快瞪出來了,偏偏他含著她的舌頭,根本發不出一點聲音,她呼呼地往他嘴裡吹氣,卻被那雙遊移在胸口的帶著薄繭的大手弄得渾身虛軟。
不知過了多久,一番狂風暴雨後,終於恢復了平靜。
男人輕輕貼著她的耳畔,說了一句,“對不起,我來晚了。”那聲音更低沉了幾分,“原諒我。”
突然發覺自己已經擺脫“魔掌”,喬雪桐用盡全力把他推開,幾乎是軟著兩條腿下床,如果她要是真的尿在床上了,這一輩子她都不會原諒他!
“你要去哪裡?”
莫淮北沒有想到自己這一番聲情並茂的悔悟過後,她不僅沒有一點的感動,竟然要推開自己,當下就心慌意亂了。
喬雪桐哪裡甩得開他的手,臉頰泛著不自然的潮紅,她乾脆轉身,直接跨到他腿上,朝他露出一排整齊的白牙,咬牙切齒地笑了笑,“我哪裡都不去了!我直接尿在你身上好不好?”
莫淮北難得微微一愣,“你剛剛是要去上洗手間?”
這不是廢話嗎?如果不是實在忍不住了,睡得好好的,誰會半夜三更從床上爬起來?
又怎麼會想到爬起來還會遭遇這樣的突然襲擊?男色雖好,但比起三急,還是得靠邊站。
“怎麼還不去?”男人的俊臉上爬了一絲微紅,似是不好意思,催促她,“快去呀!憋著對身體不好。”
喬雪桐壓著他的腿繼續往裡坐,她仰頭挑釁一笑,“不好意思,我現在不想去了。”忍一時,海闊天空!
她以一個“我就偏偏不去你能拿我怎麼樣”的眼神看著他,完全忽視了屁股下的某個地方變得越來越熱硬,等喬雪桐發覺的時候,那個東西已經熱情地跳動了一下,朝她點頭致敬了。
喬雪桐避如蛇蠍般跳了下來,穿好鞋子,立刻跳到三米遠的地方,邁著兩條軟綿綿的腿跑進了洗手間。
出來的時候,男人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坐著,喬雪桐偷偷看了一眼某處,似乎還鬥志昂揚,她壞心地在心裡笑了幾聲,又當作什麼都沒看見,一副沒事人的模樣走過去,掀開被子爬上了床。
她就不相信這個男人真的禽獸不如到要對一個病人下手,所以才敢這般有恃無恐。
“老婆。”
“嗯。”
“老婆。”得到回應,莫淮北心裡莫名柔軟,忍不住又輕喚了一聲。
喬雪桐睜開眼睛,“有什麼話快說,我想睡了。”
是不是這個夜太溫柔了,她竟然從這個心性清冷的男人眼裡,看到了一絲類似心疼憐惜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