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和沒想到田魁居然會真的出賣自己,這個渾蛋王八旦,虧自己還舉薦他當上都察院行走。不然像他這樣的窮進士,哪有資格進都察院的大門。 也虧得盧忠還曾救過他的性命,沒想到他居然絲毫不念舊恩,真是忘恩負義,寡廉鮮恥。 “王太醫,此人你可認識?”靖王爺一指田魁道。 “這……”王天和不禁有些遲疑。 “怎麼,連這個問題都回答不了麼?”靖王爺把臉一板道。 “回稟王爺,認識,不過……”王天和只好承認道。 他不想承認也沒辦法,這種事根本瞞不住。不說田魁多次出入他家,單說田魁都察院行走一職,就是他幫忙打招呼的。 “那你承不承認,曾吩咐田魁找人在食為天的廚房、一笑堂的藥方下毒?”靖王爺打斷了他的話,繼續問道。 “我不承認,不,是根本就沒這回事。”王天和連忙道,“王爺,您休要聽信別人的片面之詞,冤枉下官吶。 我跟田魁雖然認識,但是並不熟,我怎會讓他做這種事。沒有真憑實據,您可不能採信他們。 啊,我知道了,一定是田魁、喜來樂串通好來陷害下官的。王爺,您可一定要為下官做主啊……” “喜來樂,你怎麼說?”靖王爺一愣,看向項南道。 項南一見,就知道王爺耳根子軟的毛病又犯了。聽到王天和狡辯,就動了別的心思。 “王太醫,你口口聲聲說跟田魁不熟,那為什麼又跟都察院打招呼,讓他到都察院做個行走呢? 你跟田魁不熟,又為何多次約他來家裡見面?最近半個月時間,你就見了他六次之多,您作何解釋?”項南上前一步質問道。 “我這……”王天和一事難以作答,惱羞成怒,色厲內荏的喝道,“喜來樂,我是五品御醫,你算什麼東西,居然敢質問我?” …… “那若是我問得呢?”靖王爺立刻呵斥道。 “王爺,就算下官跟田魁來往,也不能說明我指使他給食為天、一笑堂下毒呀。”王天和想了想,隨即說道。 “田魁,你怎麼說?”靖王爺又看向田魁道。 “稟王爺,的確是王太醫幾次三番逼迫小的找人在食為天、一笑堂下毒。還說【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還答應事後讓小的做監察御史。”田魁立刻說道。 “你胡說~”王天和一聽,氣得眼冒金星,沒想到田魁這王八旦居然把他賣得如此徹底。 “王爺,小的若胡說,天打五雷轟。”田魁立刻起誓道,“王大人,真沒想到您這麼不丈夫,自己做的事自己都不敢承認。” “你……”王天和氣得要死,沒想到田魁這樣的無恥小人,居然還敢罵自己不丈夫,可惡!! “王大人要是記不起,那我幫您回憶一下。就是大前天,您約我在正陽樓吃飯。席上咱們點了燒羊肉、烤鵪鶉、蔥燒海參、醬汁魚、扒驢肉,還點了兩壺即墨老酒。您喝多了還摔了一個碟子。”田魁說道,“就是在那天,您把毒藥交給我,讓我轉交給劉小辮兒,讓他下在食為天的廚房裡。” “你胡說~”王天和一聽,立刻怒道。 “王爺,是不是胡說,一查正陽樓的賬就知道。”項南一聽,立刻說道。 古代飯館也得記賬。那張桌點得什麼菜,都得由夥計吆喝出來,然後由賬房先生記賬。所以王天和、田魁那日在沒在正陽樓吃飯,一查就能夠查得出來。 “不錯。”靖王爺點點頭,正要吩咐人去查,王天和突然道,“王爺,就算我和田魁在正陽樓吃了飯,那也不能證明我曾逼他做壞事。” “既然如此,那五天前,你府上的僕人來福,為什麼要在永壽堂買三兩砒霜呢?”項南冷冷的道。 “……”王天和一時怔住了。 沒想到項南把他查得這麼清楚,連他的傭人買砒霜的事都知道了。 早知如此,就該在御藥房偷點砒霜出來,也省得露了餡兒。 …… “王太醫,這你如何解釋?”靖王爺追問道。 “王爺,下官家中奴僕眾多,下官都不能一一認清。而且下官忠於職守,大半時間都在太醫院當值,那些奴僕的事,下官實不知情。”王天和連忙狡辯道。 不過他也知道,自己的狡辯已經蒼白無力。 靖王爺只要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