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南被抹了兩次之後,火氣漸漸上來,正準備大殺一場,給他們一個教訓。 就這些只敢欺負小孩子的癟三,他還真不放在眼裡,三拳兩腳就能把他們全打趴下。 就在這時候,他忽然看到鍾躍民在拍周曉白和羅芸,讓他不禁翻了個白眼兒。 這兩人是磁石還是怎麼著,怎麼到哪兒都能吸到一塊兒?! 其實這也不怪他倆。 在當時,拍婆子是時尚。當混混兒的不拍婆子,那還叫什麼混混兒? 鍾躍民自認是流氓,自然也要拍婆子的。何況他也正是血氣方剛,激情澎湃的時候,不讓他拍婆子,就跟不讓貓偷腥一樣難。 而周曉白是高幹子弟,不僅長得漂亮,穿得時髦,更重要的是氣質突出,往那一站,就像寒天裡的一朵紅梅,傲骨迎風,清香四溢。 像這樣的美人,自然也容易成為被拍得物件。不只鍾躍民,想拍周曉白的,大有人在。 …… 項南眉頭一皺,計上心來,隨手抓了把冰碴子,團成個冰球兒,照著袁軍,遠遠地就砸了過去。 就聽啪的一聲,正砸在袁軍頭上,頓時腫起個大包。 “我艹,誰啊?!哪個王八蛋那麼損?”袁軍登時痛得破口大罵起來。 袁軍老爸沒文化,是個大老粗,所以袁軍從小沒少捱揍。但是越打越皮,越皮越打,他就養成了好勇鬥狠,爭強好勝的性格。 他其實比鍾躍民更暴力,天天就想著打架。沒有由頭,還要找人幹一場。現在平白被人砸了個包,他更是火冒三丈,氣得嗷嗷叫喚。 只是,他喊得再兇,也沒人肯承認。 而眼見沒人承認,袁軍就更火大了。 這時,項南滑了過來,指著那群穿藍色工裝的,向他說道,“軍兒哥,我剛才瞄到了,是那幫人扔得。” 袁軍一聽,火上心頭,立刻帶著鄭桐就追了過去。 “瑪德,剛才就是你吧?”他一把揪住為首的一人道。 因為項南也跟了過來,那人一見,以為袁軍問得是用冰刀抹項南的事,立刻就承認了下來,脖子一梗,橫道,“就是我,怎麼的吧?” “去尼瑪的!”袁軍一拳就打了過去,隨即幾人就混戰起來。 …… 項南一見,趕緊跑到鍾躍民近前。 就見鍾躍民正裝模作樣的教周曉白、羅芸滑冰呢,“哎,腿彎一點,重心放低~” 周曉白、羅芸跟著他教得,也正在老老實實地學習,看來是真把他當成教練了。 項南見狀,連忙喊道,“躍民哥,你快看看去吧,軍哥被人欺負了。” 鍾躍民順著他指得方向看去,就見袁軍、鄭桐正跟人混戰呢。 一見這種情況,他也顧不得再拍婆子,趕緊向周曉白、羅芸道,“你倆先練著啊,我去去就來。” 隨後他甩開雙腿,迅速朝戰場滑了過去,“你大爺的,敢打我哥們兒~”,跟著就跟他們打在一起。 而眼看鐘躍民打架,跟他相好的那些老兵,也都紛紛上前助陣。看到老兵下場,那些頑主也不甘示弱。 兩幫人隨即展開了混戰,你打我,我打你,亂成一團。拳頭、板磚、菜刀、匕首,滿天亂飛,打得不可開交。 “哎呀,他們怎麼這麼暴力?動不動就拿刀子啊。”周曉白見他們打成這樣,不禁皺起眉頭道。 剛對鍾躍民有點好感,這會兒見他這麼暴力,那點好感立刻煙消雲散了。 “周姐姐,這裡不是你們來得地兒,還是快走吧。”項南開口道。 “你認識我?”周曉白疑惑的道。 她倒是認識項南。上次天橋劇場賣芭蕾舞票,她也跟著排隊去了。親眼見到項南制服了小混蛋兒,被大家夥兒扛著繞圈。 當時她也挺佩服項南的。沒想到這麼大點兒的孩子,居然能夠擒住歹徒,還挺厲害的。 “當然。”項南點點頭,“你不是周副司令的女兒嘛,住在將軍樓的那個。我老聽那些老兵提起你,說你是部隊大院兒,最漂亮的女孩。” 人都喜歡聽好聽的。周曉白聽項南這麼說,也不禁有幾分得意,“他們還說我什麼了?” “他們還說拍婆子就拍你這樣的,漂亮,有名,有身份,帶出去長臉。還說你這樣的三好學生,單純,好騙,傻乎乎的,說幾句好話就哄到手了。”項南信口胡謅道。 周曉白聽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