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少爺，喝茶~”小憐沏了壺熱茶，送到了項南跟前。 “小憐，你坐。”項南握起小憐的手，想要拉著她坐下來。 小憐表情微微一僵，手也有縮回的意思。 雖然只是一瞬間的動作而已，但項南還是敏感的察覺到了。 “看來，她的確對柳春江動了情。”項南見狀，忍不住忖度道。 這也難怪。 柳春江是柳總長的兒子，相比金家不過略差一籌。而且他長得斯文帥氣，又是大學畢業，醫學學士，絕對算得上是青年才俊。 尤其他一腔痴情，毫無門第和階級觀念，最關鍵的是至今尚未娶親。一個正房太太的身份，自然容易令小憐心動。 相反，項南雖然和小憐朝夕相處，但最近一個多月，他都在忙著婚禮和閉關苦讀，對小憐卻是有些冷落。 人家那邊窮追勐打，自己這邊冷落疏離，難免讓人家有機可趁。 “小憐，我聽五姐、六姐說，最近有位姓柳的公子，追你追得很勤？”項南笑著問道。 小憐一聽，頓時臉紅起來，斷然否認道，“沒有，絕對沒有。是五小姐、六小姐誤會了” “小憐，你不要緊張。我之前就說過，若是你有幸遇到一位可心人，我不會強留。到時候，我會像嫁妹妹一樣，把你嫁出去。”項南說道，“這句話，現在依然有效，所以你不用瞞我。” “謝謝七少爺。”小憐點點頭，“不過我跟柳公子真的沒事，完全是五小姐、六小姐誤會了。” “不用急著否認。其實，這位柳公子我也見過。”項南微微一笑道。 “少爺見過他？”小憐一愣。 “對啊，上次我父親做壽，他就隨父母來過咱們府上。前些日子我結婚，他也隨父母一起來賀喜。”項南點頭道，“長得的確斯文帥氣，而且還曾經留過洋，取得醫學學士學位。 這樣的相貌、這樣的學識、這樣的家世，不敢說打著燈籠難尋，起碼也是萬里挑一的。若你真心喜歡柳公子，我倒是真的願意割愛，成全你們這對鴛鴦。” “七少爺~”小憐聽罷，又是歡喜，又是害羞、又是侷促，又是感激，一時間五味雜陳。 “好了，你就實話實說嘛，對我，你還有什麼隱瞞。”項南笑道。 “七少爺，不瞞您說，我原本不想理他，只是他總給我寫信，還到府上來找我……”小憐解釋道。 她開始疑心柳春江是登徒浪子，因此一直都沒敢搭理他。後來他多次寫信，還到府上找她，讓她看到了他的誠意。 尤其是項南和白秀珠結婚當天，她作為丫鬟招待賓客，剛好被柳春江撞到。她原本以為柳春江會看不起她，還慌張到無地自容。 豈料柳春江絲毫不在意她丫鬟的身份，仍然願意與她結交。他如此真情實意，自然令小憐頗為感動，由此才對他動了心。 “原來如此。看來，柳公子倒是個好人。”項南點頭道，“那你跟他來往，我就不再反對，希望你們有段好姻緣。” “謝謝七少爺。”小憐一聽，頗為感激的道。 …… 因為項南的許可，小憐和柳春江的接觸變得頻繁起來。 兩人常常通訊，隔三差五就來一封。 不過金家自有規矩，女卷無故不得外出。 小憐這樣的丫鬟，想外出也不容易，因此目前還只是通訊，暫時還沒有見面。 “七少爺，柳公子約我見面，怎麼辦呢？”半個月後，小憐找到項南問道。 “那就要看你想不想見了。”項南笑道，“你若是想見的話，我就幫你製造機會。你若是不想見的話，那就直接回絕他，有什麼好為難的。” “這……”小憐一時頗為猶豫。 “其實見見面也好。”項南又道，“信上寫得再情真意切，終究隔著一層紙。面對面的交流，才能暢通無阻。” 見他這麼說，小憐點了點頭。 兩天之後，項南幫小憐找個藉口，讓她為白秀珠買脂粉，許了她半天的假。 而等小憐一走，項南便給林府的林佳妮打去電話，告知她柳春江和小憐約會的時間和地點。 林佳妮是柳春江的未婚妻，也是出身高官顯宦之家。 柳春江的父親柳雲飛原本是滇南的督軍，權傾一時，之後被調回燕京擔任總長。名義上是升官了，其實卻是明升暗貶，喪失了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