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到的碎影橋?就算你修為很高,也不可能一點痕跡都不留!”玉南城對於高庸涵的突然出現,始終有一點疑惑,以玉南顧和石百重的實力,何以能讓人悄無聲息地潛進來?思前想後,越來越覺得是兩人有意如此,所以才有這一問。
高庸涵並不急於回答,而是往橋身一側的深淵躍下。
這一下大大出乎玉南城的意料,禁不住一聲低呼就準備出手相助,可是看清高庸涵的動作之後,登時收手凝神細看。但見高庸涵如流星般墜下,差不多離橋面百十丈距離,身形猛地一頓,就如同踩在了實地之上,停在了半空。跟著腳下交錯虛踢,身形不斷拔高,到最後反而高出橋面數十丈,隨後輕輕巧巧地落回到橋上,靜靜地看著玉南城。
高庸涵心裡很明白,玉南顧和石百重二人在自己闖關之後,很明顯沒有通知碎影橋這邊。其中的緣由,只要一聯想到石百重的態度,就十分了然了。之所以使出騰雲術,就是為了向玉南城證明,自己的確有這個實力從深淵中繞開來,這麼做便是擔心因此連累到兩人。
玉南城久久無語,過了半晌才緩聲說道:“你的這門法術很是了不起,但還是瞞不過我大哥的耳目。”頓了一頓,跟著問道:“你可曾和我大哥交過手?”
以“大哥”而不是“十一哥”稱呼,可見玉南顧和玉南城確是兩兄弟,高庸涵心頭大定,點頭應道:“不錯,我與九哥、十一哥都交過手。”
“嗯!”玉南城眉頭一寬,悠然問道:“那麼你一心想要趕往真玄觀,想必對於此中發生的事情,也是有所耳聞吧?”
高庸涵笑笑不答,反問道:“玉先生當日盛情相待,想必也是為了真玄觀的事情吧?”
此話一出,兩人相視片刻,然後同時放聲大笑。再次上路,玉南城心中的隔閡已消,又恢復了當日侃侃而談的興致,當下仔細詢問了一下高庸涵和鳳五的交往。高庸涵於是將如何結識鳳五,以及後來在焚天坑內的情形大致講了一遍,但是有意隱去了他化身為蟲人,以及七蟲族內部紛爭等事。
聽完之後,玉南城慨然長嘆:“我與鳳師道相識兩百多年,幾十年前一別,沒想到他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性情卻是一點都沒變。高老弟,以我對鳳師道的瞭解,他很少這麼看重一個人,你是個例外!”
“我明白!”高庸涵抬頭看著天邊隱隱泛出的一抹紅色,淡淡說道:“五哥對我恩同再造,我惟有盡心盡力完成他的諸多心願!”
這句話很是平淡,但是內中流露出的那份情意,令玉南城大感觸動,當即讚道:“早就聽說‘東陵府雙傑’的大名,高老弟果然是性情中人,沒有世俗間的虛偽,好,好!”
“我和五哥的交情大家都默然在胸,所以根本沒有必要多說。而五哥囑託的事情,到現在我幾乎毫無頭緒,玉先生這般誇我,實在是愧不敢當!”高庸涵搖了搖頭,轉而問道:“不知玉先生對我五哥知道多少?可否為我細細說上一說?”
玉南城的腳步慢了下來,彷彿陷入到回憶之中:“我與鳳師道初識是在倚剛山,那時他剛剛拜入拓山老宗主門下,我與他麼,倒也算是不打不相識。起因是——”
起因在於,源石族一直都看不慣鳳羽族的陰柔,而且鳳羽族羽農曾經挑起了石魂之戰。當時玄明盛世剛剛開始不久,種族、門派之間的仇恨還未完全消除,所以鳳五等人跟隨拓山上了倚剛山之後,便處處受到源石族人的冷遇和敵視。鳳五對此倒是毫不在意,一心一意跟隨拓山修行。時隔數日,拓山接到玄元道尊法諭下山,將鳳五和其他弟子留在幻石峰。拓山性情粗豪,慮事常有不周的地方,他根本沒有顧及到族人對外族的排斥,這麼一走,立刻便引出了一些變故。
起初,部分源石族人只是惡語相向,後來是百般刁難,再後來甚至開始動手打人。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