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卻也不敢貿然闖入,只是在四周方圓數十里之內,佈下了重重耳目。待到幾天前,雲介臺才帶人趕到了這裡,正自猶豫是否深入其間搜尋高庸涵,便接到傳訊,當即帶人趕了過來。御風族的速度很快,而高庸涵四人也沒有躲避的意思,所以沒過多久就被團團圍了起來。
看著眼前四人,雲介臺指著高庸涵大喝道:“你就是高庸涵麼?”
“不錯,我就是!”
“好極了!”雲介臺仰天狂笑,笑聲一收森然道:“今天便是你的死期!”
“好大的口氣,就憑你們,也想留住堂堂‘東陵府雙傑”的高帥?”說話的是烈九烽,此時他對高庸涵已是感恩戴德,自然不能容忍雲介臺的無禮。不過在外人面前,卻不宜暴露高庸涵身為十二疊鼓樓尊主的身份,所以仍舊稱其為高帥。
“你就是焰陽宗的叛徒烈九烽?”御風族藉助炎焱族的純陽之火,來抵禦曲堰谷陰魂的侵蝕,自然對於焰陽宗的一些事情有所耳聞,而烈九烽的背出師門更是二十多年前,焰陽宗最大的一場變故。雲介臺何等樣人,自從留守黃風瀾的幾名焰陽宗弟子,突然聯手追殺一名同族之人,再加上金沙城內的那場打鬥,他就猜出了烈九烽的真實身份。此時見到烈九烽點頭應允,縱聲笑道:“我聽說過你,今日正好將你一併殺了,就算是還焰陽宗一個人情。”
“雲堂主恨屋及烏,是不是也要將我和這位姐姐,一起殺瞭解恨呢?”
“你是誰!”雲介臺從水漣漪身周湧起的水霧,隱隱察覺到此人修為不弱,定睛看時只覺得有些眼熟,一時間卻想不起來是誰。
水漣漪微微一笑,屈指一彈,一朵水花在掌中綻放,伸出七片豔麗的花瓣,炫目之極。
“原來是水大小姐!”雲介臺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澀聲道:“你們蘊水族一向和人族沒什麼來往,莫非水大小姐也要趟這道渾水?”
“我欠高帥一條命,你說呢?”水漣漪吹了一口氣,那朵水花驟然騰空,化作了一道七色彩虹橫在天際。
“好,好,好!”雲介臺不住點頭,轉而指著紫袖問道:“你又是什麼人,又是什麼來頭?”
“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但是你要動他絕對不行!”紫袖的語氣始終都有一種說不出的淡雅,但是這句話中那份不容置疑的堅定,卻讓雲介臺沒來由地心中一寒。
“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人,總之高庸涵一定要為我徒兒償命!”說話的是回到蜃樓的魚雙楚,他當然也看出了紫袖、烈九烽和水漣漪三人極難對付,但是仗著人多勢眾,並不怎麼放在心上。
“當日的情形你應該很清楚,”高庸涵看了魚雙楚一眼,緩聲說道:“是你們逼人太甚!而且雲縱出手在先,你們師徒二人聯手攻我,才逼得我辣手殺人。”
“當日我就告訴過你,御風族一定不會放過你,”魚雙楚咬牙切齒道:“今日就算你說破了天,也難逃一死!”
“既然如此,那就動手吧!”高庸涵知道,這件事根本沒有和解的可能,當即散發出一股戰意,直直朝魚雙楚逼了過去。
當日在真玄觀前,魚雙楚於高庸涵的修為已經有所瞭解,知道對方修為絲毫不弱於己,當下迎著那股戰意跨前一步。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高庸涵自真玄觀一戰之後,先是於遣雲、病梅二人處,獲知了玄元宗的精妙心法,繼而從杜若那裡解開了一些修真難題。尤為重要的是,他終於體悟到肉身的種種妙用,接下來在靈渚古墟內和景嶸一戰,雖然受了重傷,但是卻在雲曦山谷之中汲取了靈訣府的靈氣。這一連竄的經歷,已然使他的修為、靈力、境界等方面,在無形中又拔高了幾分。正是這點出入,魚雙楚邁出這一步後,便感覺到心頭一緊,暗呼不妙,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