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你冒了這麼大的風險,倒底想要達成什麼目的?”
“他是咱們千靈族當中,最具慧眼最有抱負的一個,他這麼安排一定有他的道理。不管他叫我做什麼,我都相信,他絕對不會出賣千靈族、出賣丹鼎門!”月空盈目光中閃過一絲堅定,轉而說道:“姐姐,我們兩情同姐妹,我和他之間的事情對你沒有絲毫隱瞞。這麼多年來,他暗地裡做了多少了不起的事情,你總該知道。”
“我就是知道這些事,才不惜背叛掌教師兄一力幫你。”說到這裡,智薇散人頓了一頓,良久才嘆道:“我只希望你沒有看錯他,他也不會辜負你!”
“他不會的!”月空盈面色微微一紅,流露出一分難得的嬌羞,想起了和他在一起的那些日子,一時間神情有些迷離又有些陶醉,輕聲說道:“他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一向都是言出必行,又怎麼會騙我?”
“算了,做都做了,現在後悔也沒有用,”智薇散人指了指金爻鼎,“把此人放出來,我有話要問他!”
“這次幸虧有姐姐幫忙,我才能順利地將此人帶下山。”月空盈緩緩捏出一個法訣,輕柔地按在鼎上,語氣中也帶有幾分好奇:“我也想看看這個人,究竟有什麼本事,竟然能得他如此的另眼相看!”
隨著法訣隱入金爻鼎中,鼎表面的符篆閃耀著靈光慢慢遊動,符篆漸漸脫離了鼎身,樹屋內頓時一片大亮。隨著符篆的遊走,金爻鼎越來越大,最後漲到一丈高的時候停了下來。隨著月空盈一聲輕呼,鼎蓋突然彈起,自上而下一道靈光注入鼎內,一個身影緩緩升起浮到半空。月空盈手指翻飛,數道法訣再度印到鼎上,金爻鼎迅速變回原狀,化作一道靈光鑽入月空盈的袖中。
那個身影在靈光的支撐下輕輕落在地上,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只見他雙目緊閉臉色蒼白,似乎沒有一點知覺。不是高庸涵又是誰?
當時被丹鼎門幾名高手圍困,高庸涵逼不得以,只能冒險從七重天跳下。儘管他的修為在這半年突飛猛進,而騰雲術在風如斗的指正下也精進了不少,可是在茫茫雲海之中還是有些力不從心。懸空島由仙界所建,尤其是道祖崖乃是重中之重,每重天之間都佈置了一道禁制,如果沒有仙人的修為想要硬闖,簡直就是痴人說夢。不過幸好,這些禁制只是為了防止有人擅闖道祖崖,所以並沒有設定什麼厲害的殺招,這才是高庸涵能保住性命的根本原因。而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不容忽視的往事,也使得他能勉強落到六重天。
當年原界帝君狐晏離奇失蹤之後,丹鼎門宗主丹婁神秘死在九重天道祖祠內,這件事甚至比目桑的失蹤,都更加詭異。也許是遭人破壞,自那以後,每重天之間的禁制便減弱了許多。而這一點,丹鼎門上下沒有一個人察覺出來,他們始終認為仙界佈下的禁制,絕不會出現任何差錯。這便是靈殊等人商議之時,一致認定兇手尚在山上的原由。
雖說禁制已經很弱,可是高庸涵耗盡心力,勉強跳到達六重天之後,仍被雲海中隱藏的陣法給震傷了靈胎。仙界的禁制其實修真者所能抗衡,他的傷勢有多嚴重可想而知,按道理來講此時不宜再度催動靈力,只是身處險地而且揹負了極大的嫌疑,不能跳也得跳。咬牙繼續往下跳,結果在半空就被震得昏死過去,結果陰差陽錯落到了四重天,而這裡恰恰是智薇散人清修之地。
對於突然出現了人族修真者,智薇散人當即就意識到,此人定是潛上道祖崖的奸細。不過她不是那種莽撞的人,稍一思索就做出了決斷,不但沒有當場格殺高庸涵,反而給他為了一粒金丹,保住其紫府不至於破裂。之所以如此處置,是為了弄清此人的身份,以及他的目的何在。只是這麼一來,自然不可能繼續清修,智薇散人當下就打算將高庸涵帶到五重天,交給師門處置。
正在這緊要關頭,恰逢月空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