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成他們大男子能做地事。我們小女子就不能做了。昔日祖先們打江山時。自是馳馬而行。怎那時不說女子不能騎馬。不能穿胡裝。如今分明是吃飽了。”
趙金珍忙捂了妹妹玉婉地嘴。急道:“你怎又口無遮掩。我且要用家法了。”
玉婉被捂了嘴。只能眨著水汪汪地眼睛望著子菱。一副求助地模樣。
子菱見狀笑道:“大姐不必這樣氣。其實二姐說並非全無道理。不著胡服倒是說得過去。但為何不許騎馬卻有些不通情理。”
趙金珍放了手。嘆道:“女子以嫻靜為佳。騎在馬太過於招搖過市。且是惹來閒話。”
這會玉婉自是大口吸著氣,笑道:“還是子菱體貼我的心情姐每日只管責我。”見著趙金珍瞪了一眼自家,她又慌忙道:“我知自己這直腸子的性子,說話且是不好聽,還得罰人,好姐姐你要多責我,多教我才是。”說罷便拉著金珍的手,一副可憐求饒的模樣。
子菱偷笑地看著玉婉腆著臉求饒,金珍冷著臉不饒的模樣,她前些日子隱約從方仙妹的口中知道玉婉來到京中原因其中之一也是她這直腸子的性子惹了些事被家裡的長輩寵壞從不責怪教訓她,才被她家尊親一氣之下送到京中堂兄家管教一番才是。只是如今看來,收效實在微弱,不僅未有改近,而且遠離讓她敬畏的尊親反讓她更有些肆無忌憚。
不一會牛車就到了汴河邊一家小戶的茶肆門口,待子菱與趙家姐妹下了車,便方仙妹與陳芝芝剛放下了河燈會時候正在茶肆裡等著三人。前些日子在趙金珍與方仙妹的勸說之下,趙玉婉與陳芝芝勉強能打幾聲招呼,但二人關係終不如與其他人般交好。
七月十五日,因有放燈的習俗,官府還在河邊設壇督辦作法事。當然中元節的河燈並非照亮陽間之用,而是為了照亮陰間度出冥界深處的鬼魂,送他們到應該去的地方。天真的孩童自是不知其河燈真實的含義只感過節人多,河燈美麗河邊奔走玩樂,一派無憂無愁的歡愉模樣。
到了河邊子菱三人見著河水被燈點綴著如星海般絢爛,河燈更是燦若群星,忍不住驚歎一聲美,便自取出做的河燈,小心地放入河水中,趙家姐妹自是希望這微弱的河燈能帶來逝去親人一些光明與溫曖。至於子菱卻望著河水中屬於自家的那盞河燈正慢慢溶入燈海之中,心中暗自期望著這盞河燈不止能穿越生死之界,更能穿過古今時光,帶給在現代的親人
於自己的資訊,也能帶回一絲他們的訊息。
我的父親母親,你們的女兒如今在宋朝過得很好,我已忘記你們,請你們忘記我好嗎?
子菱目光映著河中的燈如夜空中的星星,閃閃發著碎光,不覺間她其實已是眼中含淚。
在中元節這一夜子菱為思念而流下了淚,與同一樣流淚的還有一位,便是呂大娘。她家呂大因半夜起身,卻一不小心摔了一跤,當場倒在地便昏迷不醒,嚇得呂大娘忙叫來大夫。
大夫看了一陣呂大的情形自是搖頭告訴呂大娘,呂大若一直昏迷無法醒來且是有生命之危,而就算能醒來,如今他的身子已是極差,用好藥吊著命也不過半年可活命的時間。
呂大娘聽後又又驚,忙碌了整夜,終能休息一會,見著床的夫君依然不醒人事,更是悲從心來,偷哭自家命苦,等聽著公雞叫鳴,才恍然發現又是一天到來了,只能強忍悲傷,抹乾眼淚,趕快到藥鋪裡抓了藥方子。
藉著熬藥的間隙,呂大娘得不考慮如今自家沒個子嗣的艱難處境,且是要趕在丈夫健在同意的情況下儘快選好養子人選,收養兒子立嗣子,免得以後因此事惹來麻煩才是。
只是呂大的丈夫這一房是獨子,所以只能在他家大伯家的三位堂兄弟的兒子們之間選取,而讓呂大娘為難的卻在於,這些親戚家的孩子在其眼中都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