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夫子頓感有趣,問道:“你說對方是少年?比你小?大概多大的年齡?”
燕七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未滿二十!”
朱夫子略感震驚,道:“有意思!對方未滿二十卻能在切磋中勝過你?”
燕七更不好意思了,雖然與無言一戰輸得心服口服,之後卻越想越覺得不真實,甚至在想:“是不是我太弱了,而不是無言強。”
總之,燕七覺得這一切太不真實了,無言強到不真實,不真實到親身經歷的他都不願意相信,這倒不是燕七輸不起找藉口。
急匆匆趕回學社找朱夫子就是希望能在夫子這裡能得到合理的解釋。
夫子到我:“說說切磋的經過吧,讓我給你覆盤一下,勝敗兵家常事,失敗不一定就是壞事”
燕七沉默。
夫子看向燕七,目光略帶批評道:“這樣就輸不起嗎?”
燕七苦笑道:“不是我不說,而是沒有”
夫子詫異道:“沒有?沒有是什麼意思?”
夫子都快被燕七搞糊塗了。
燕七頹然道:“因為只有一招!”
“什麼?只有一招?”
這一次夫子是真的震驚了!
藹然可親的臉上寫滿了不相信!
朱夫子道:“你不會是在尋老夫開心呢吧”
燕七苦笑,道:“弟子怎敢戲弄夫子,再說這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
……
……
地勢越來越陡峭,路越來越難走,海拔不斷的在上升。
但是對無言來說這都不是事兒!
風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寒冷!
無言已經正式進入了雲嵐高原,此刻所站的位置,海拔至少在三千米以上!
此時日色已漸黃昏。
今日一大早,無言靜悄悄的離開了山谷,只有阿魯山父女,薩依谷及阿爾穹相送,其餘皆不知無言的離開。
無言不想鬧出大動靜!
耶利莎更捨不得無言了。
無言也有點捨不得了。
捨不得部落眾人。
捨不得草原的美食和烈酒。
就連那薩依谷,也有點捨不得。
無言拿出從童無忌那裡得到的披風送給耶利莎,耶利莎卻不要,大概意思是說“這個是從食嬰禽獸手裡搶來的,她不喜歡,真想送,以後到中心部落專門為她定製一件”
無言頓覺有理,決心以後去中心部落定製兩件披風,一件送給耶利莎,一件送給妹妹無心。
風越來越勁,越來越冷!
無言趕緊拿出阿魯山的羊皮大襖穿上,無言雖然不怕冷,但是也不舒服。
之前嫌棄羊皮大襖一直沒穿,此刻穿在身上,還真不錯!
又擋風又保暖!
又趕了十幾里路,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隨便找了一處背風地,點上一堆小篝火,拿出麵餅和牛肉乾吃了起來,再加上馬奶酒,味道還真不錯!
經此事,無言總感覺自己體內真氣與之前不盡相同,至於哪裡不同感覺不出來。
算了,有空回去問酒鬼師父。
……
……
……
朝一學社。
朱夫子與燕七二人,已經反覆還原了不知多少次燕七落敗的場面,推演了不知多少種可能,越是還原,越是推演,越覺無言那一劍很平凡。
平凡到,任何一個用劍的人都能刺出那種程度的一劍。
如果說那一劍有什麼特殊的話,那就是恰到好處!
以恰到好處的速度,在恰到好處的時機,出現在恰到好處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