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無言的身份真的暴露的話還真有點麻煩了。
稍微那麼一點點麻煩。
大隊人馬正是朝著雜貨鋪趕來,中間高頭大馬上坐著一青年男子,眼神睥睨,一臉的精明,微微上鉤的嘴唇卻出賣了內心的高傲和目中無人。
無言回頭看了一眼米粒兒,米粒兒微微點頭,身子卻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
也不知是害怕還是仇恨。
可能二者皆有吧。
無言輕輕握了一下米粒兒的小手,以示鼓勵和安慰。
被無言這麼一來,看到吳雄時米粒兒心中升起的惶恐和不安瞬間消融殆盡。
這一隊人馬足足有千人之多,人人身披堅甲,手持長槍,腰佩短刀,最次都是元力境武者。
這光鮮的外表絲毫不遜色給青城外衛,光看賣相最差也是一支百練精兵了。
無言不知,周圍湊熱鬧的人可清楚,這一隊人馬正是明州吳氏族長的親衛隊,清一色由吳氏子弟組成,平日訓練有素,戰力超群,忠誠度方面更是沒的說。
不等吳雄下達命令,這些人便開始驅逐雜貨鋪周圍的住民,然後把雜貨鋪團團圍住,圍了個水洩不通。
這一切無言都看在了眼裡,卻看的越來越糊塗。
如果是發現了自己的身份不應該拿這些軍隊來對付我啊,因為在城內可供武者發揮的東西太多了,就憑這一千人就想抓住無言無疑是痴心妄想。
那如果不是,難道這些人是來對付米粒兒的?
這些親兵的效率真高,等吳雄放緩速度騎馬走到雜貨鋪時包圍網也恰好成型。
原來今天吳雄搞出這麼大一個陣仗完全是一個巧合,雲真率大軍壓境,大戰一觸即發,身為少族長的吳雄很渴望到前線去積累一些戰功,好讓自己在家族中的話語權更多一些,威望更高一些。
吳雄的父親,也就是當今吳氏的族長也很同意兒子的想法,便把自己的親衛隊交給吳雄指揮。
就在吳雄在城中點兵場春風得意時,忽有人來告密,說是米家雜貨鋪的米粒兒回來了。
一提到米粒兒,吳雄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有些人從來不考慮自己做的事對不對,卻只顧著自己的感受,吳雄就是這樣的人,他覺得自己被耍了,這對吳雄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但是因為米粒兒一家跑的沒影了,所以還無處洩憤,這讓吳雄更加的憤恨難當。
當然,憤怒之餘吳雄難得的警覺了起來,能當上少族長又豈是泛泛之輩,事實上吳雄除了人品敗壞之外還真是有很多的優點,那些可以成為壞人的優點。
聽告密的人說米粒兒是帶了一男一女回來的,這是來送死嗎?
還是另有靠山或底牌。
不管怎樣,曾經放跑的獵物如今又自己找上門來,自己又怎肯不聞不問。
騎馬走到雜貨鋪門口,勒馬停下來,先是掃了一眼坐在凳子上發呆的無言然後又看向了俏立在無言身旁的無心,不禁眼睛一亮,太可愛了,是自己的菜,只是年紀稍顯大了一些。
吳雄的目光終於落在米粒兒身上,三年未見,米粒兒成熟了,還真是掃興。
熟了就熟了吧,總比吃不到強。
吳雄說道:“米粒兒,當年你父親欠我三千兩銀子未還,如今你是來還債的嗎?”
米粒兒神色平靜,看不出喜怒哀樂,目光熟視吳雄,看的吳雄心裡發毛時,米粒兒說道:“公子真會開玩笑,你說我父親欠你三千兩銀子可有字據憑證?”
吳雄一愣,沒想到米粒兒會出言質問,一時語塞之下只好硬著頭皮說道:“當年我信任你父親的為人,所以並沒有留下什麼字據,可沒想到我對你父親的信任換來的卻是背叛”
米粒兒微微一笑,說道:“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