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調查嗎?怎麼會關那麼久?”
“你果然不知道啊,陳默把你保護的太好了。”周念然無奈地說道,“這一次,陳默他們競標拿下的工程出了大問題。工程款已經全部投進去了,偏偏主持競標的廳長竟然被雙規了。所有和這位廳長有關的專案現在都被拉出來,一一審查。陳默他們和這位廳長私交不錯,檢察院懷疑他們涉及幕後交易,加上又有人匿名舉報,我看他們這次想脫身恐怕沒那麼容易。”
“怎麼會這樣?”蘇沫瞪大了眼睛。
“其實前幾天,杜仲就已經覺察出了一些不對勁,只是怎麼也沒想到這一層上,他也是今早聽說這個專案有關的幾個人都已經陸續被帶走了,所以才說了些事。”
陳默工作上的事情,蘇沫向來很少管,畢竟她並不熟悉那些業務,可是周念然不一樣,她也經手過一些類似的工程,杜仲向來喜歡把工作上的事情和她說說,聽聽她的意見。所以這件事上,周念然倒是比蘇沫知道的多些。
“杜仲懷疑,這事的背後可能有人在煽風點火,那個廳長確實手腳不乾淨,但陳默的這個工程單靠實力也有七成把握。我猜他們肯定也給了那廳長一些好處,但不會太多,頂多是打擦邊球的程度。可這一次,他們偏偏被撞到了槍口上,這事恐怕還是知道內情的人做的。”周念然皺著眉頭,和蘇沫分析著。
兩個人正說著,周念然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急忙去接,嗯嗯啊啊地應了幾聲,隨後臉色突地一變,連聲音都提高了一個八度。
“你說什麼?好好,我明白了,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不好意思,打擾了。”
蘇沫不敢說話,只是坐在一旁聽著,見周念然掛了電話,不用問,對方已經噼裡啪啦把剛得到的訊息說了出來。
“這事恐怕真的難辦了。那個沈靜,似乎和那個廳長關係很是不清不楚的,昨天那廳長一被雙規,她也就跟著進去了。也不知道陳默怎麼得罪了她,她竟然一口氣把責任都往陳默身上推。有的沒的,全混在一起,恐怕陳默這次,想脫身,可能沒那麼容易了。”周念然說罷,蘇沫便覺得身上發涼了起來。
怎麼會又是這個人?
她在心裡暗想,這個沈靜,到底要做什麼?
官場上的利害關係太過於複雜,蘇沫又從未牽扯,一時之間,也不知去哪裡求人,而周念然也只是略微知道一點,實在管不了什麼用處。兩個人湊到一處,除了互相安慰打氣,也沒什麼事情可做。
周念然肚子裡揣著個孩子,體力和平時不能比,很快就累了,蘇沫便扶她到床上去躺著,兩個人並排躺在床上,像過去一個樣子,只是如今物是人非,他們都已經嫁人,而面對的事情也越發錯綜複雜起來。
杜仲是第二天下午的時候回家的,彼時,周念然還在睡午覺,蘇沫一個人坐在客廳裡看電視。其實這種時候,她哪裡看得下去,只是無事可做,坐在客廳裡發呆罷了。
聽到門鎖響了,蘇沫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蹭的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開啟門,一臉蒼白的杜仲站在門外,見到蘇沫在這裡,竟也不驚奇。
杜仲疲憊地走進屋來,看著蘇沫期望的表情,無奈地說:“陳默還在拘留中,他把大部分責任都攬過去,我才出來的。這一次的事情很難辦,現在沈靜一口咬定我們賄賂了那個廳長,你要有心理準備,這種情況,我也不敢說,能不能把陳默撈出來。”
蘇沫被杜仲說得有些發懵,大腦當機好一陣,才微微回過神來,哆哆嗦嗦地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陳默……很有可能坐牢?”
杜仲不再說話,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後來,蘇沫是怎麼離開杜家的,她已經記不清了。只是渾渾噩噩地開車回家,一路上竟也好運的沒出什麼事情。房子裡空蕩蕩的,陳默前一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