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來，反身鑽回到乾坤袋裡。外面那種場景，讓他實在難以接受。

人吃人這種事情，在歷史上的確發生過，據聞古時大戰全程被困，食物吃光了，便會將成功女子關起來，用來當作食物充飢。而在饑荒年代，更有“易子而食”的慘劇發生。

不過，這些也都是在生活不下去的情況下，人們被逼得發了瘋，才會做出來的瘋狂之事。可眼前這座小鎮裡，並不缺少吃食，可那些人為什麼還要將失敗者給吃掉！

是為了奠定自己強者的地位，還是在警告那些弱者，貿然挑戰只會成為別人的口糧？

不管是什麼原因，這種情況在季單煌看來，都是一種喪心病狂的舉動。即便在那些失敗者之中，並不全都是人類，還有妖、靈、精、怪、仙、魔。

同在一個鎮子上生活，他們能夠下狠手在比拼中將對方擊殺，然後又若無其事地將對方煮熟吃了。這樣的人，實在太可怕了。

見季單煌臉色煞白地回來了，四隻殭屍忙問他發生了什麼事。季單煌搖了搖頭，腦海中全都是食人者臉上那副瘋狂的表情。詭異得讓他的心都在發顫。

四隻殭屍擔憂季單煌，忍不住鑽出乾坤袋去檢視，沒多久便都折轉了回來。不過，他們的表現要比季單煌淡定許多。倒像是已經見慣了這種場面一般。

老一看看季單煌，問道：“你是對他們的做法感到無法理解？”

季單煌點了點頭，低低哼了一聲。電影《沉默的羔羊》他倒也看過，當時的感覺就是漢尼拔簡直太BT了，竟然吃人。而且還搞得那麼……呃……像模像樣，實在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下的這個口。

老一道：“這其實沒什麼無法理解的。老虎會吃掉弱小的雞鴨，人也會殺各種動物來吃，你剛才不是也殺了一隻雞來填肚子嗎？這些，其實是同一個道理。”

季單煌皺眉道：“這怎麼能夠一樣！他們……他們吃的是……是……”想了想，終究沒將那個“人”字給說出來。

畢竟，他們吃的並不全都是人。

老二笑道：“是有著人的外表的修行者？還有很多根本就是人？其實這些對於強者來說，不管你是誰，說到底也都是一盤菜而已。每個世界的法則都不同，在你的認知里人吃人就是錯的。可是在這個世界裡。恐怕就不是那樣的法則了。只要你夠強，別說吃人吃仙吃魔，就算是想把自己給切了吃了，也沒人能夠管得著。”

不同的生存環境，構造出不同的生存法則。入鄉隨俗，這也是無可厚非的。在別的世界之中，實在沒辦法用自己原有世界的三觀來衡量別人的對與錯。

季單煌搖了搖頭，雖說老二的話讓他感到沒法反駁，可多年來受到的教育仍是讓他覺得，不管這個世界的法則是如何定製的。這麼做絕對絕對就是錯誤的。

修行雖也有一年多了，但是季單煌仍是沒法完全放下原有的道德準則。即便，他的手上也沾染了不知多少條人命，已然在他親手殺掉第一個人的時候。徹底和原來平凡的世界脫了軌。

一邊覺得殺人是錯誤的，一邊又被迫一次次地下殺手。這段時間裡，季單煌其實活得也很矛盾，或許在動手殺人的時候，他會覺得這個人的確該死，但在夜深人靜之時。他又會深深的自責，覺得即便別人該死，自己也沒有剝奪他人生存的權利。

他就這麼一直糾結地活著，兩個甚至更多的意識在腦海裡打架爭吵，結果卻是誰也說服不了誰。於是，便這麼稀裡糊塗又矛盾地過活著。

其實更多的時候，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糾結些什麼。

這是，老四忽然道：“傻小子，你會害怕，是不是因為你怕自己也變成外面那些失敗者的樣子？”

季單煌聞言一愣，老四的話就像是一把利劍一般刺入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