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制她,她分分鐘就敢把變成利爪的指尖插進他的心臟。
“這是瘋了?”
夏之淮雖是問句,但語氣已經有七八分肯定。
“瘋不了。”
黃西空冷笑了一聲,左手鐵鉗一般扣住瞿媛的脖子,眼神陡然一厲。
下一秒,瞿媛身上翻湧的陰氣開始逆向流轉,從瞿媛頸部匯入他的掌心。
“放……放開!”
瞿媛目眥欲裂,張口發出“嗬嗬”的怪音,魂體逐漸變得透明。
夏之淮靜靜站在一旁註視這一切,沒敢驚擾黃西空。
整個包廂內光線都暗的讓人心慌,地毯上的流淌的血跡終於停下來,地毯上溼漉漉黏膩膩的感覺消失,但留下的暗紅色印記依舊觸目驚心,如果不是他球鞋上還殘留著血漬,他甚至以為剛剛的一切彷彿都是一場幻覺。
黃西空鬆開手時,瞿媛的面目已經恢復如常,魂體變得比之前要虛弱很多,她身上被符篆勒出的傷口猙獰鮮活,狀態變得萎靡不振,在符篆的禁錮之下已經沒有動彈之力。
黃西空站起身睜開雙眼,夏之淮被他黑黢黢的眼眶嚇得後退了半步,試探著問道:“你沒事吧?”
“無事。”
黃西空平復湧動的陰氣,將房間內過重的陰氣全部吸收的乾乾淨淨,之前看上去陰沉冷厲的面孔,再度恢復成光潔如玉的樣子,黑黢黢的眼眶也變得黑白分明。
莫名其妙的,夏之淮覺得他的臉似乎比之前要更精緻細膩了,就連身上的氣質彷彿都變了不少,有了種淡淡的壓迫感與清貴之氣。
“我吸收掉了她身上一半的陰氣和怨氣。”黃西空抬手一掠,地毯上的汙漬和夏之淮鞋面上的痕跡都消失不見,他低頭握了握指尖,嘴角微微勾起一道弧度,“現在的狀態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好。”
夏之淮指了指他領口:“你把領口的血汙清理一下吧。”
他坐回椅子上,看著掉在地上的筷子,也沒有再幹飯的慾望。
“我叫服務員打包一下吧,瞿媛你先收起來,其他的事情等我們回龍樹鎮再說。”
黃西空看著他將剩的比較多的飯菜打包,兩人帶著曲修南叫了車,剛準備上車,附近忽然急停了兩輛黑色的帕薩特,四個穿著便裝的男人從車上下來,攔住了準備離開的計程車。
其中一人向夏之淮出示了證件,如鷹隼般銳利的目光掃了眼昏迷在後座的曲修南,開口道:“夏先生,廉局長讓我們接你去局裡一趟,麻煩你跟我走一趟。”
夏之淮扭頭瞥了眼前座的黃西空,收回視線道:“必須今晚嗎?”
“嗯。”為首的男人定定望著他,“我們稍後會派車送你們回龍樹鎮。”
夏之淮無奈嘆氣:“行吧。”
他從車上下來,看著兩個人扶著曲修南坐上一輛帕薩特的後座,低頭看了眼手錶,已經深夜十一點半了,這一趟去妖管局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去,綰綰今晚只能自己照顧自己了。
黃西空雙手插在兜裡,慢吞吞走到他身邊,目光掠過這幾個看著挺嚴肅的妖管局工作人員,低聲問道:“要不我先過去照顧綰綰?”
夏之淮搖了搖頭:“你跟我一起去吧,妖管局估計是為了瞿媛的事情而來,瞿媛不是在你那兒嗎?我可沒辦法帶著一隻鬼到處跑。”
黃西空目光掠過兩人:“我去妖管局,你確定?”
“他們看起來可不像是能容忍一隻厲鬼在眼皮子底下自由行走的傢伙。”
夏之淮深深看了他一眼:“你現在就站在他們面前,我覺得他們也沒認出來你是隻鬼,自從你修煉了那個什麼影子術,你現在越來越像個活人了。我剛剛就想問你,瞿媛咬你的時候,你怎麼會流血?”
黃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