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想問什麼,快點問。”
“問完之後,趕緊離開。”
胡茄撣了撣身上的灰塵,語氣溫和道:“烏女士,這裡不太適合談話,不如和我們去禪房做筆錄。”
烏晚寧站在原地猶豫了挺長時間,回頭看了眼光線昏暗的屋子,又低頭看著黑屏的手機,眉間擰成川字,最終遲疑地點了頭。
“屋裡的孩子,要不幫你找個僧侶照看?”花倦提議道。
烏晚寧轉身朝屋內走去,輕聲喊著:“小玉,媽媽有些事情要處理,你先和寺裡的小師父一起玩一會兒,好不好?”
屋裡沒什麼聲音,很快烏晚寧就牽著一個穿著夏裝的男孩子出來。
小孩兒有些怯生生的,緊緊抓著烏晚寧的手指,避開了想要摸他腦袋的花倦,最終將目光落在了氣質更溫和無害的胡茄身上。
胡茄只靜靜站在原地,小孩兒偷看了他好幾眼,最終在路過他身邊時,伸出手指輕輕抓了一下他的袖口。
胡茄掌心輕輕罩在他的頭上,垂眸遮住了眼底的異色。
帶孩子的任務自然交給了閒得想湊熱鬧的清元小和尚。
胡茄和花倦借用了寺廟的一間禪房,開始了對烏晚寧的問詢。
花倦沒給烏晚寧太多思考的時間,上來就直接紮了烏晚寧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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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開隨身攜帶的筆記本,又開啟了錄音筆,淺笑著問道:“我記得你兒子叫莫成玉?就是剛剛那孩子吧?”
“你這不廢話,不是我兒子,我帶在身邊幹嘛?”烏晚寧語氣不耐,顯然很反感他。
花倦對她的態度不以為意,下一個問題突然變得極為犀利:“莫成玉不是你和莫則宸的孩子吧?”
烏晚寧霍然起身,一掌拍在桌子上,怒目而視道:“你說什麼屁話!我兒子當時是莫則宸的種!”
“你們警察就能這麼汙衊人嗎?你信不信我立刻投訴你。”
花倦淡定地坐在椅子上,單手托腮,嘴角笑意不減。
“烏晚寧女士,沒有切實的證據,我不會直接開口的。”花倦悠悠說道。
一旁的胡茄拿出了平板,開啟了相簿。
花倦鎮定地繼續往下說:“我們在案發現場,也就是莫則宸的書房裡,發現了他藏起來的保險箱,裡面有一份他和莫成玉的親子鑑定。”
“鑑定單上寫的很清楚,兩人並不是父子關係。”
烏晚寧剛想開口,花倦就打斷了她:“烏女士,我勸你最好想清楚開口,我們做筆錄,開著錄音裝置,你的每句話都可能成為呈堂證供。”
“而且想要證實那份親子鑑定的真假,也很簡單。書房的案發現場有大量的血跡,法醫已經證實了,血液屬於莫則宸,我們只需要拿你兒子的樣本,去實驗室做個比對,很快就能得出結果。”
烏晚寧臉色白了幾分,扶著桌面又慢慢坐下,抿著唇遲遲沒有開口。
對面的兩人也不急,胡茄還給她倒了杯水,單手壓在面前的資料夾上,聲色平和地勸道:“烏女士,距離案發已經過去好幾日,這期間又發生了許多事情,而我們警方的調查進度也在穩步推進。”
“根據我們目前掌握的線索來看,你與導致莫家血案的邪祟,應該有著很深的關係。”
烏晚寧抬頭狠狠的瞪著他,但胡茄嘴角弧度依舊平穩。
“現在我們已經基本能確定莫則宸已經遇害,襲擊他的邪祟極為罕見,不僅會吞噬魂魄,還會蠶食血肉之軀,這種邪祟的危險等級在妖管局是很高的級別,目前已經被定為s級邪祟。”
“你可能不太清楚這個s級代表著什麼……”胡茄慢條斯理地說道,“上一個被評定為s級的邪祟,還是在三十年前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