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兩張房卡,一張有軟膜,一張沒有。”
“我們今天找到房卡後,詢問過酒店前臺的兩位女士,她們都是酒店的老員工,對我們的工作非常配合,幾乎是有問必答。”
“你想知道她們的答案嗎?”
敖芥笑眯眯地看著蔡京硯變臉,唇角依舊笑意不減。
“我覺得你肯定能猜到答案。”
他將兩個物證袋扔到桌上,忽然變臉,厲聲道:“你們酒店的兩位前臺說,七個月前頂層套房入住過一位粗心大意的客人。”
“這個人外出旅遊時弄丟了屬於她的房卡,回到九點後取走了存放在前臺的那張備用房卡。”
“退房之後,她們發現這張房卡變得嶄新,後來她們仔細比對其他房卡,才發現原來頂層套房的房卡上,其實都有一層輕薄的軟膜。”
“而被房卡拿走的那張房卡,表面的薄膜被撕掉了。當然,酒店後來又找電子鎖公司配了新的晶片房卡,但為了給你們客戶留下好印象,所以給客人的房卡都是新配的。”
“那張被撕了薄膜的備用房卡,一直留在前臺,作為備用房卡,平時只會有保潔阿姨使用,其他時間都鎖在前臺抽屜裡。”
“兩位前臺和兩位保潔阿姨都與我們保證過,屬於前臺的備用房卡,從來沒有交給過任何人,包括你,蔡經理。”
“而我們從你那裡拿到的房卡,剛好是沒有薄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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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是在垃圾桶裡找到的房卡,是有薄膜的。”
“所以,原本屬於前臺,本該被兇手取走的房卡,為何最終會在你手裡?”
“而屬於你的房卡,卻被遺棄在監控未能覆蓋的垃圾桶裡呢?”
“蔡經理,你能為我們解惑嗎?”
蔡京硯的臉色已經白了,雙手從桌子上收回,放在了坐下緊緊交握,緊抿嘴角,一言不發。
“不想說?”
“還是不敢說?”
敖芥將兩個物證袋放到一邊,隨後點點頭,又拿出一個小號物證袋,將三個針孔攝像頭放在桌上。
“顯然,你要解釋的,不僅僅是房卡替換這一個問題。”
“這三個針孔攝像頭,眼熟吧?”
“套房內找到的,而且我們在上面發現了一組……非常清晰的,指紋。”
敖芥舉起自己的左手,朝著蔡京硯張開五指。
“你一定疑惑,你沒有在警方的資訊採集系統內留存指紋資訊,為何我們會如此肯定攝像頭上的指紋是你的。”
蔡京硯已經冷靜下來,神色平靜道:“因為我左手大拇指。”
“你昨天給我做筆錄的時候,目光在我左手指腹上停留了好幾秒,我左手拇指指紋殘缺不全。”
“當然,就算我不承認,從我進來之後,兩隻手也在杯子、桌面,以及椅子上留下不少痕跡,你們可以事後採集比對,照樣兒能得出結論。”
敖芥見他肯開口,便不再繼續說。
蔡京硯拿起裝著針孔攝像頭的物證袋,雙手慢慢緊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崩得根根分明,他低頭搖了搖,最後長長吁出一口氣。
“攝像頭確實是我裝的。”
“說點兒我們不知道的。”
溫塘將物證袋收走,放回腳邊的袋子裡。
“兩個保潔阿姨被鎖在洗衣房,也是我做的。”
“酒店監控的缺失也是我乾的。”
“你把你的房卡給了誰?”溫塘問。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我收錢辦事,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蔡京硯雙手放在桌面上,身體微微前傾,看著身穿制服的兩人。
“我是莫家名下星級酒店的總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