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說這些也沒用,當務之急,是先救下莫顏書,和那幾個被殃及的池魚。
夏之淮拼了命的往前追,綰綰直接撕開一道符籙,直接出現在病床旁,而原本站在擔架病床邊的男人,則一臉懵逼地出現在綰綰剛才的位置。
綰綰直接跳到病床上,單手撐著身體,一個飛速起跳,從半空中一躍而下,一腳將衝到莫顏書身前的鬼幡踹飛。
鬼幡剛好撞在夏之淮肩上,夏之淮順勢後退半步,一把抓住了鬼幡的青銅旗槍。
他掌心與旗槍相接之處,立刻傳來如灼傷般的痛意。
夏之淮咬著後牙槽,還是沒有鬆手。
這玩意兒是真的難對付,他和綰綰追著這旗子到處跑,都很難碰到它。
關鍵是誰也不清楚這旗子的力量啥時候能耗盡,萬一它要在這停車場裡跑個一百年……
在場的諸位怕是都要涼。
所以手疼不要緊,這破旗必須在手。
“哥哥,鱗片。”
綰綰見他齜牙咧嘴,立刻提醒他用鱗片壓制這鬼幡。
若是真正的萬鬼幡,僅憑夏之淮掌心的那枚龍鱗,怕是很難壓制住它。
但追著這鬼幡跑了那麼久,綰綰也琢磨出味兒來,這山寨版萬鬼幡,不到正品實力的十分之一,所以只是在想方設法溜著他們兄妹倆,偷偷找機會攻擊莫顏書。
夏之淮一手鱗片,一手鬼幡,左手調動著鱗片上的力量,慢慢轉移到右手之中。
他原以為,鱗片內蘊藏的未知力量,會霸道地撐壞他的經脈,但沒想到這力量竟會如此乖順,任憑他調遣,甚至還滋養著他的身體。
夏之淮看著掌心的鱗片,內心有一點點模糊的猜測,但他很清楚,此事還需要慢慢驗證。
如果真的如他所想,說不定……
他很快就能幫上綰綰和黃西空的大忙。
隨著龍鱗的力量被緩緩呼叫至右手,原本滲著血的掌心,也慢慢恢復原狀。
氣勢洶洶拼了命要掙脫他掌心,甚至將他腹部扎出一個血洞的鬼幡,此時也不得不偃旗息鼓,上面的陰氣不斷地散去。
與此同時,夏之淮左手中的青色龍鱗,也逐漸失去原本耀目的光澤。
綰綰快步跑到夏之淮面前,看著他被血染紅的白t,伸手將失去強大氣息的龍鱗拿走,直接墊腳往他肚子上一扔,龍鱗很是精準地堵住他腹部的傷口。
夏之淮看著她一套操作:“???”
那枚龍鱗彷彿渴血一般,將傷口周圍的鮮血吸的一乾二淨。
夏之淮見狀,忍不住呲牙咧嘴道:“綰綰,你就不怕我被它吸死了?”
這什麼鬼鱗片?竟然還喝人血?
綰綰從他右手中奪走鬼幡。
此刻鬼幡的青銅旗槍上已經出現第一道裂紋。
一縷陰煞從裂縫中冒出來,散到空氣之中,片刻後又原地凝實,捲起一道旋風。
風眼正中間,一個高大的鬼影慢慢凝實。
隨著狂風盪開,周圍的數十輛汽車,接連翻滾著,推擠著,朝著四面八方而去。
那單膝跪著的鬼影,左手握著一支黃底黑紋的戰旗,起身後,戰旗也被他挽出酷炫的花樣。
綰綰忍不住目露驚豔,腦子裡默默回播他的動作,試圖將這很是炫酷的花樣兒學到手。
“這是哪個鬼幡裡的壓陣鬼王?”夏之淮將捂著肚子上的傷口,疑惑地問道。
不是他太無知,而是眼前這個古代披甲鬼,身上的氣息要比他以前見過的幾隻實力強大的厲鬼,相差太多了。
他甚至沒從這隻鬼身上感受到壓迫感。
綰綰點點頭:“他就是,不用懷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