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變成院長的人。”說完之後,始對自己感到嫌惡。不管怎樣,總是一種低層次的厭惡。對靖一郎卻頗具刺激性。由於憤怒和動搖的緣故,他的臉色發青沉默不語。此時,始的話和靖一郎的反應是沒有關係的。
——如果能反駁回去就算了,但他卻作不到,不論是好是壞,這就是靖一郎的界限了。
“是,是的。還有一件事,我必須先說的。”
“什麼事!”
“今後不許再接近茉理。”
“她的善意是很好,但是讓未出嫁的女兒做家事,卻毫不在乎的態度是不妥的。從今天開始,我會先要求茉理不要再踏人龍堂家。”始的表情變得很嚴肅。
“對茉理的善意甘之如飴這點,我會確實反省。但是,這不是茉理和姑丈的問題嗎?”
“這是命令,不準接近茉理!”
“我如果辭去講師的工作,跟院長就沒有關係了。你憑什麼對我下命令?”
“我是她的父親!”靖一郎大聲叱責。被叱責的人只是稍微揚揚眉,叱責的人臉色從紫紅急速轉成青色。由於做了不太習慣的事情,自己反而驚慌失措。狼狽狂亂的結果,靖一郎欲重整態勢不成,反而向前方仆倒。他也不道歉,相反地,說出非常強烈的話語。
“古田議員的笨兒子與你們相比,還勝過你們呢!即使他再粗暴、卑劣,至少那傢伙還是個人!”大吃一驚的不是被說的人,反面是發言的人。他彷彿想追趕自己聲音的軌跡似地,害怕地看著始。始的表情非常鎮定。
“你的話是什麼意思!”聲調非常穩定,但是當靖一郎看到始的雙眼時,竟連動也不能動。漲大的自信彷彿被刺破的汽球一樣萎縮了;自從古田議員消失以後,他第一次沉浸在充滿恐怖的後悔中,很可惜,靖一郎並沒有讓時空倒轉的能力,他簡直不知如何是好。
“我、我知道。”
“我只是想確認一下。不知你是否知道,還是別人告訴你的!”始的聲音仍然平靜,表情也很鎮定,但是,對姑父的壓迫感實在非常大。
“也、也不是別人告訴我的。我只是知道而已。”
“哦,是嗎!那麼可以告訴我你知道什麼嗎!”發問的順序有些混亂,有一半是故意的。
靖一郎已經完全卷人始的步調中了。身為院長和姑丈,原本打算引導立場較弱的始,卻因為始的一個眼光,而顛倒了原本強勢的立場,實在很沒面子。不過,這也證明了或許靖一郎不是個從心底的壞胚子。只是隨著情緒和情勢的判斷,見風轉舵而已。
雖然如此,始並沒有因為姑丈此時笨拙的情勢判斷而滿足,他瞪一下看起來像快要窒息的金魚般的姑丈,準備再發問。
此時響起敲門的聲音。剎那間的空白,靖一郎彷彿抓到救命的繩索。
“進來!”幾乎是以叫喊的聲音回答,三十多歲的女秘書不斷壓抑不解的神情走進來。
“院長,是一位名叫奈良原的客人求見。聽說跟你約好了……”
“啊、是的,我忘了。馬上請他過來,”他拼命地重整自己的表情和聲音。
“始……不,龍堂,今天到此為止。回去吧!改天再跟你連絡,現在你可以回去了。”
這種隨便的說法,顯得他態度不沉著。
始默默地一鞠躬。看到姑丈的醜態之後,想追根究底的想法也消失了,還是假裝笨一點比較好。自己的兄串們即使有敵人,也不是這個人。
走出院長室的時候,在始的背後感到安心而擦著汗的姑丈,小氣又狡猾地注視著他。和始擦身面過進入院長室的男人,稍微看了他一下。一個陌生的臉。
後來,對龍堂家的攻擊,以意外的形式出現。
那一天,為了在黃金週前領取一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