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男人是婆媳之間的環,聰明的男人兩頭瞞,愚蠢的男人兩頭傳。七皇叔這是哄完了老孃哄老婆,也夠他為難的。
花千樹笑笑:「假如我站在她的位置上,我也不會同意你娶一個我這樣的女人進府。孩子在母親心裡都是天下間最為優秀的,哪個女人也配不上。」
七皇叔捏著她的手緊了緊:「你就是天下間最好的,只不過我母妃還沒有發現你的好而已。等你誕下咱們的寶寶,我母妃一高興,不消我提起,也會答應冊封你做王妃。暫時,可能要委屈你了。」
「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果然如此,你與鳳楚狂相處日久,竟然也學會了油嘴滑舌。」
七皇叔懲罰一般地撓撓她的手心:「我的嘴油不油,你比誰都清楚。」
「呸!」花千樹啐了一口,轉身面對他,一本正經地道:「你真的確定要娶我嗎?」
「男子漢大丈夫,說出口的話豈有收回去的道理?更何況,我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哪能言而無信?」
「我以為你只是在為了替我撐腰,不過是一句玩笑。」花千樹略帶著忐忑。
夜放微蹙了眉頭,明顯有些不悅:「為什麼我說的假話,你總是會當真,而我說的真話,你卻總以為是假的。」
「因為,我以為的王妃,不只是一個稱呼與名分。」
「否則你以為呢?臨時的?曇花一現?過幾天我就把你休了?」
夜放說話的時候一本正經,重若千鈞。
花千樹又慌了:「你真的真的真的是這樣認為的?」
「本王就這樣令你沒有安全感嗎?說的話還需要三番四次地求證?」
花千樹頓時沉默了。
他是玩真的。
自己是不是應當表現得受寵若驚才對?
可是為什麼,自己心裡這樣忐忑,總覺得,極不踏實。就像是踩在雲端,腳下一滑,就會掉落下來。
夜放是在盤算什麼?
原諒她,對著深情脈脈的夜放竟然生了這種猜疑。夜放每做一樣事情,都有自己的目的,有的放矢。他真的就只是單純想要娶自己嗎?
妄自菲薄地說一句,自己不能給他帶來任何的好處,甚至可以說一無是處。
花千樹深呼吸一口氣,終於鼓足了勇氣:&ot;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要娶我?」
「你想聽到什麼答案?」夜放兩道劍眉蹙得更緊,顯然對於花千樹的反應極為不滿意。
「我只想聽最真實的答案。」
夜放抿緊了薄唇,一陣沉默:「你不信我。」
花千樹:「對不起,在你的面前,我沒有自信。」
「所以,非要本王告訴你,我娶你只是為了利用你,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和陰謀,你才會心安是不是?」
好像還真的就是這麼一回事,自己純粹就是找不痛快。
雖然仔細想想,也想不出自己還有什麼可以利用的價值,但是,自己還有感情。
她可以赴湯蹈火,可以奮不顧身,唯獨害怕,自己飛蛾撲火一般喜歡上他,最後卻是竹籃打水,被欺騙傷害得體無完膚。
什麼都可以利用,唯獨除了感情。
「我就是想聽聽甜言蜜語,你不說就算了。」她玩笑著道。
「本王一向不會說這些山盟海誓的虛話。」夜放一本正經:「不如,你我約法三章。」
「約法三章?」花千樹詫異地問。
夜放極其認真地看著她:「付緩緩與謝娉婷進入王府有什麼樣的目的你是心知肚明。她們不僅僅是要對付你,更是太后安插在我身邊的一枚棋子,時刻監視著我的一舉一動。
我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