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經親口說過,他希望能夠收復夜家的江山,這是他的夙願,也是他一直以來暗中的謀劃。他費了許多的氣力,而此時,卻是唾手可得。
她的心都懸了起來,覺得夜放無論會說出怎樣的話都是順理成章。
答案呼之欲出。
夜放緩緩地攥緊了拳頭,有些許猶豫:「不屬於我的,我絲毫都不要。」
「我可以封你做攝政王!」謝心瀾再度丟擲誘惑他的條件,將自己的臉埋進夜放的懷裡:「你可以名正言順地入主朝堂,權傾天下。」
夜放微蹙了劍眉,好像心底裡也在苦苦地掙扎,跳躍的燭光下,他如玉的額頭隱約有青筋直冒。
花千樹手心裡都沁出一層細密的汗,一根弦繃到了極致。
謝心瀾見夜放一直沉默不語,既不一口否定,也不答應,更沒有自己預想到的那種驚喜。她繼續悶聲道:「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啊,夜放,你要知道,我同樣是頂了多大的壓力。謝家人不會同意,我這樣做無疑是孤注一擲,將自己置於了被孤立的境況。
如此還不能看出我對你的真心嗎?只要能與你在一起,我可以什麼都不顧,什麼也不要。當初我不夠強大,錯過了你一次,我絕對不會放棄第二次。我已經為這一天準備了太久。你忍心辜負我嗎?」
花千樹的心,已經一點一點涼了下去,她相信,夜放一定會同意的,就算是還有顧慮,使他有些猶豫,但是他心底已經一千一萬個願意。
夜放抬手去推懷裡的謝心瀾,謝心瀾只是不依不饒,將手臂圈得更緊:「不要再推開我了,夜放,正視你自己的心吧。我知道,你一直都沒有放下我,你已經等了我這麼多年,一直不肯娶妻納妾,就算是我賞了你那麼多的侍妾,你也從來置之不理。我忘不了你,你也放不下我,這就是你我之間的宿命。」
夜放的聲音有點粗啞:「現在你是你,我是我,再也回不去曾經,也永遠沒有可能。要我幫你可以,但是我不可能做出任何對不起我皇兄的事情。」
「你不肯承認?那我問你,既然你已經與我橋歸橋,路歸路,那麼,你為什麼還要珍藏著我送你的香囊,並且一直貼身帶在身上?
你還記得我最喜歡蘭花,當初你我相識便是源自於一朵蘭花的緣分,你還一直將那朵蘭花揣在懷裡,放到它乾枯,粉碎,捨不得丟棄。
你為什麼要以睿兒做幌子,努力討他的歡喜,又尋了那麼多的藉口進宮?難道不就是為了看我一眼麼?」謝心瀾用質問的語氣,卻又帶著希翼。
花千樹的心一沉。
她當然記得那個香囊,被夜放視若珍寶,貼身佩戴。夜放甚至於為了它衝著自己差點雷霆大怒。
原來,這個香囊是有來歷的,是這個女人送給他的定情信物。
即便是謝心瀾背叛了他,另攀高枝,拒絕了與他遠走海角天涯,他也仍舊念念不忘。
正如謝心瀾所說的,不過是嘴硬罷了。
夜放不悅地沉了臉:「你口口聲聲忘不了我,卻又派遣鳳檀在我的身邊監視著我的一舉一動,這就是你所說的喜歡?」
謝心瀾抬手戳著他的心口,動作曖昧極了。
「這麼小心眼,我不過是心裡記掛你,心有不甘而已。雖然她是我的人,可是這麼久以來,可曾做過什麼不利於你的事情?」
「可是她害過花千樹!害死了吟風。」
謝心瀾不悅地鬆開手臂:「又提那個女人,好生煞風景。你非要惹得我殺了她不成?」
花千樹自然明白,這個女人指的就是自己。
夜放輕哼一聲:「既然你明知道一切都是假的,如何還容不下她?」
「因為我怕你口是心非,怕你移情別戀。那個女人生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