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馬當先,帶著他與抱劍選了其中一條通道,直行到半路,一指其中一個攔路士兵:「是你自覺讓開,還是讓你們總兵大人出手?」
這叫文鬥,只動嘴皮子不動手。
那士兵一愣,大概是沒有想到,乖乖地退向一旁,讓開了一條通道。
而其他士兵見他這裡破了關口,立即像遊魚一般,陣型變換,又將三人去路封死。
花千樹帶著兩人七拐八繞,如法炮製,不消盞茶功夫,眼前豁然開朗,已經走出陣外。
蔣彪與沈巖二人正騎在馬上,手中各執一面令旗。
花千樹燦然一笑:「你們總兵若不是怕刀劍無眼傷人,就直接先射飛了你們二人手裡的令旗了。」
言外之意,就是說,擒賊先擒王,若非是自家弟兄,一支令箭過來,先射殺了指揮官,士兵們亂了陣法,不攻自破,就不用這樣費勁了。
這是你家總兵手下留情了。
當然,也周全了顧墨之的臉面。
蔣彪二人是聽聞這新走馬上任的總兵,乃是一介草莽出身,心裡看不起,認定他是隻會打打殺殺的莽夫。所以就刻意佈下這陣法,給一個下馬威,讓他知難而退。
誰想竟然這樣輕而易舉就被破了陣,兩人都有點驚詫,對望一眼,翻身下馬,這次不敢小覷,恭敬地向著顧墨之躬身一揖。
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這顧墨之第一天走馬上任,卻被自己的下屬給了個下馬威。
若是那刻意尋釁刁鑽多事之人,顧墨之一定不能輕饒,藉此理由小懲大誡。可是適才這陣法,顧墨之雖然不懂其中門道,卻會看個熱鬧。
第四百五十一章 西涼來犯
臥龍關總兵走馬燈一樣換得勤,肯定無心操練士兵,而適才對陣,足以看得出來,士兵們訓練有素,對於這兩位副將的命令是十分聽從的。
這就可以說明,這兩人恪盡職守,不是那種無所作為之人。
若是因此小題大做,刁難二人,士兵們心裡不服,立足一定有難度。
因此顧墨之對於他們的無禮只是微微一笑:「兩位副將大人這歡迎本官的方法也真是別開生面,生生激起本官一腔熱血。若非是自家兄弟,剛剛見面,定然要打殺個過癮。」
蔣彪是個武痴,一聽顧墨之這話,暗中摩拳擦掌,有點躍躍欲試。
「今日為總兵大人接風,待到明日,一定集合弟兄們在訓練場上,等待總兵大人指教。」
顧墨之「呵呵」一笑:「這臥龍關易攻難守,這些年來,能抵抗西涼騎兵,看來兩位副將大人功不可沒。」
蔣彪二人慚愧地低下頭,連連擺手:「慚愧慚愧,西涼人不敢進攻我長安,只是畏懼花將軍的威名罷了。我等即便全力以赴,也難以抵擋。」
花千樹聽他不經意間提及自己的父親,難免心中酸澀,低垂下頭來。
幾人正在寒暄,突然城牆之上烽火突起,直衝雲霄。
蔣彪大驚失色:「他奶奶的!」
「報!」
馬蹄聲疾,馬背之上的傳令兵拖長了聲音,帶著十萬火急。
一直打馬狂奔,至城門前,傳令兵自馬背上滾下來:「報告蔣副將,沈副將,西涼鐵騎來犯,離此僅不足五里,約莫八千有餘。」
「這次這麼多人?」沈巖望了一眼顧墨之:「顯而易見,是來給總兵大人送見面禮來了。」
「區區幾千人而已,何足掛齒?」顧墨之望一眼自己身後的兵馬:「我們臥龍關一萬五千四百餘兵馬編制,何須懼他?」
沈巖苦笑一聲:「總兵大人有所不知,臥龍關編制是一萬有餘,一直吃著這麼多的糧餉,但是實際上,只有不足六千兵馬,還包括老弱病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