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二人相互攙扶著回府,就連洗漱都顧不得,便立即倒在床上癱成了一團泥,哪裡還有精力去對付花千樹?就算是花千樹過來給她們倒夜壺,她們也不想起!
這果然不是什麼好差事。
花千樹一時間耳根子得了清淨,想想付緩緩二人暫時應當是不會搬進霓裳館裡來膈應自己了,對於鳳楚狂還是蠻感激的。
這位世子爺講義氣,是條漢子。
她躺在院中的躺椅上,悠哉悠哉地磕著瓜子,打算盡心盡力,將七皇叔的崽兒養得白白胖胖的。
突然間頭頂處有人捏著嗓子喊:「婆娘!婆娘!」
這聲音像極了鳳楚狂那廝尖著嗓音扮女人的時候那腔調。
她頭也不抬:「小心上面的碎瓷掛扯了你的褲子。」
那聲音仍舊很囂張地叫喚:「婆娘,婆娘!」
「你今天抽了羊角風了?」
花千樹一邊罵一邊抬臉,牆上空空如也。
奇了怪了。
她支起身子左右掃望,還是不見鳳楚狂的人影。
「婆娘,婆娘!」
一旁核桃順著聲音尋過去,驚詫地瞪圓了眼睛:「那隻鳥竟然會說話!」
花千樹也望過去,見是一隻烏黑油亮的八哥正威風凜凜地站在屋簷之上,驕傲地挺起小胸脯,見到花千樹望過來,也絲毫怯意也沒有,反而嘴巴一張一合:「婆娘,婆娘。」
「當是什麼鳥人呢,原來是隻學嘴八哥。」花千樹輕哼一聲:「真是什麼人養什麼鳥。」
「你這話本世子爺可就不愛聽了,是誇我呢還是貶損我呢?」
鳳楚狂推門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花千樹抬頭看天:「稀罕,今日鳳世子到我這裡來,竟然是走的正門。」
鳳楚狂一招手,那隻鳥便飛了下來,落在他的手背之上:「今日來是跟你家那罈子老陳醋打了招呼的,自然光明正大。」
老陳醋?
這個綽號蠻適合。
核桃有眼力地搬了椅子出來,離花千樹遠遠地擱了。
鳳楚狂不滿地瞪了她一眼:「你什麼意思?讓我跟你家姨娘怎麼說悄悄話?難不成扯著嗓門喊?」
核桃不好意思地敷衍:「我這不是怕您手裡的鳥搶我家姨娘的瓜子吃嘛?」
鳳楚狂用腳踢那把椅子,湊到花千樹跟前坐下,磕了一粒瓜子,直接伸嘴餵給那八哥吃了。
「美人兒,好吃不?」鳳楚狂抬手替它順毛。
花千樹鄙夷地瞥了他一眼:「這是起的什麼名字?咋聽著跟它這鳥樣兒這麼不符呢?」
鳳楚狂嘻嘻一笑:「這名字可有深意,我的終身大事可全靠它了。」
花千樹驚訝地瞪圓了眼睛:「連一隻鳥你都不放過?鳳世子,你,你簡直太禽獸」
話還沒有說完,鳳楚狂就一巴掌朝著她拍了過去,正好拍在她的腦門上:「你這腦袋裡究竟裝的啥?」
魚丸兒核桃在一旁使勁憋笑,極為辛苦。
鳳楚狂衝著她們兩人擺擺手:「一邊去,我有悄悄話要跟你們姨娘說。」
兩人抿嘴相視一笑,便轉身做事情去了。
花千樹逞了口舌之快,笑得就像公雞打鳴。
鳳楚狂瞥了她一眼:「我可幫了你大忙,這份人情你要還。」
花千樹不屑撇嘴:「施恩不圖報。」
「我又不是讓你以身相許,你怕什麼?」鳳楚狂又補充了一句:「我也不要你銀子。」
「那你找我做什麼?我除了會吃會玩,別的什麼都不會。你不會是想讓我幫你烤鳥肉吧?」
鳳楚狂不理會她的揶揄,向前探過半個身子:「我這兩天騎著馬在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