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捲起箭羽,捍衛著自己的主人,還能卷飛流矢,給予敵人致命反擊。
殺手從暗處一躍而出,全都一身黑衣,手握各種趁手的兵器,沒有多說一個字,就向著花千樹直接兇狠地撲過來。
花千樹大致看了一眼,竟然有二三十人之眾,全都身手敏捷,渾身殺氣,勢在必得。
若是沒有小花生,她可以放手一搏,可以衝出重圍,可以逃出生天。
可是,她顧忌更多的,就是小花生的安危,就連一根手指頭,也不能傷到。
小花生叫了一聲「娘親」,有點害怕。
花千樹明白,將他留在車廂裡,自己壓根就沒有能力保護他的周全。
她毫不猶豫地將他摟進懷裡:「抱緊娘親,若是害怕便閉上眼睛。」
小花生緊緊地攀住花千樹的脖頸,兩隻小腿盤住她的腰,小小的身子抑制不住地開始戰慄。
殺手已經逼近,花千樹用繩子利落地將小花生與自己捆縛在一起,一咬牙關,奮起迎戰。
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對方全都是數一數二的高手,就連逃生的時機都不會給花千樹一個。
花千樹劈手奪過一把長劍防身,且戰且退,殺手們猶如跗骨之蛆,緊咬不放。
他們的招式全都狠辣,招招致命,數次驚險萬分,都被花千樹僥倖躲過。
小花生第一次見這種血腥的場面,嚇得戰慄著摟緊花千樹,使勁抿住小嘴兒不哭不鬧。
當夜放與顧墨之循著蹤跡趕過來的時候,花千樹髮髻散亂,一身是血,已經精疲力盡,手裡的長劍幾乎都拿握不住,胳膊忍不住地顫抖。
殺手們被她嚇住了,一步一步逼近,可是又誰也不敢第一個下手。誰先揚起手裡的兵器,她手中的長劍怕是就會將誰扎一個透心涼。
花千樹另一隻手,護緊了懷裡的小花生,強忍著心酸:「閉上眼睛吧。」
小花生好像這時候才勉強回過神來,「哇」地哭出聲:「爹爹,舅舅!」
殺手們趁著花千樹心亂的瞬間,對視一眼,立即有人率先舉起了手裡的峨眉刺。
果真就像是他們擔心的一樣,第一個動手的人,被一柄長劍穿透,圓瞪著眼睛死不瞑目。只是這柄劍,並非是花千樹手中那一支,而是來自於他們的後方,裹夾著凌厲的風,瞬息而至。
花千樹抬臉,夜放與顧墨之已經棄了胯下駿馬,猶如驚鴻一般,飛掠而至。
顧墨之手中的銀槍一挑,一名殺手還未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只覺得眼前一花,心口處便是一陣劇痛。
夜放整個人,便像是一柄名劍,瞬間撕裂了殺手的包圍,直直地衝到了花千樹的面前,將她與小花生護在了身後。
花千樹艱難地抬起手,笑著摩挲小花生的頭:「沒事了,爹爹與舅舅來了。」
小花生哭得驚天動地,似乎是要將自己心裡積蘊的驚恐全部發洩出來,得到花千樹的愛撫,偷偷地扭臉,又被花千樹遮擋了視線:「不要看。」
他還小。
事情已經毫無懸念,夜放的侍衛隨即趕到,這些殺手情知不妙,僥倖生存者立即識相地棄劍而逃。
夜放轉身,將小花生接過來,抱在懷裡,沉聲哄:「爹爹在,花生不怕,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
小花生抱緊了夜放的脖頸,將一張滿是眼淚的小臉貼上去,小小的身子蜷縮成一團,軟軟糯糯,令夜放心疼得自己啞了嗓子。
這遍地血腥,讓一個僅僅四歲的孩子怎麼承受?
而花千樹,吃力地支撐著身子,靠在一株大樹上,來不及體會劫後餘生的僥倖,就開始擔心,夜放將會怎樣與自己大發雷霆。
夜放並不搭理她,只是心疼地抱著小花生,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