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心瀾收了那張信紙,轉向付緩緩:「你們二人可認罪?」
物證就在謝心瀾的手裡,付緩緩二人無法辯解。
謝娉婷一咬牙:「此事都是妾身的主意,妾身讓付夫人寫的,與付夫人沒有任何干係。」
第五百九十四章
付緩緩扭臉斥聲:「胡說八道,此事與你何干?你出頭做什麼?」
她狠狠地瞪著謝娉婷,然後抬臉望著謝心瀾:「適才謝夫人昏迷不醒,此事與她沒有任何關係。是妾身用迷藥迷暈了花王妃,讓她乖乖聽從我的指揮,寫下了這封信。就連就連謝夫人昏迷,也是我暗中做的手腳,就是為了接近花王妃。」
花千樹頓時就明白過來,付緩緩這是要替謝娉婷頂罪,將所有罪過全都大包大攬下來了。
兩人對於謝心瀾而言,謝娉婷的利用價值自然是更多一點。付緩緩早就看透了這一點。
果不其然,謝心瀾直接將謝娉婷置於一旁,怒聲呵斥付緩緩:「好大的膽子!既然你自己已然招供,那麼哀家自然就要嚴懲不怠,給花王妃一個交代。」
花千樹喜歡痛打落水狗,冒著這樣大的風險,自己不就是為了剔除謝娉婷這個禍害嗎?怎麼能輕而易舉地放過她?
「付夫人這是一句話就替謝夫人撇清了罪責嗎?」
夜放冷峻著一張臉,吩咐身後侍衛:「將付夫人帶下去,著令慎行司杖責五十。」
他竟然也要偏袒謝娉婷?花千樹有些出乎意料。自己忙乎一通為了誰?還不是害怕留下謝娉婷是個禍害,壞了他的大事麼?他竟然還護著?
侍衛上前,扯起跪在地上的付緩緩。付緩緩也不掙扎,也不求饒。花千樹平靜地望著夜放,眼角眉梢掛著一抹譏誚。
夜放的眸子裡極其深沉,就如海底浩瀚神秘,花千樹琢磨不透。
反倒是謝娉婷,心裡愧疚。當初自己魯莽行事,就是付緩緩在謝心瀾跟前保住了自己這條性命。這五年裡,也是多虧了付緩緩殫精竭慮地為她醫治眼睛,怎麼能讓她一人扛下這麼多的罪過呢?
她膝行上前,哀聲央求:「太后娘娘饒命啊,五十大板會要了她的性命的,請太后娘娘開恩。」
花千樹微笑著道:「早就聽聞付夫人精通藥理,沒想到竟然還可以用藥控制人的心神。太后娘娘難道就一點也不好奇嗎?」
謝心瀾輕哼:「歪門邪道而已,又不能治病救人,有什麼好奇的?留下來害人麼?」
花千樹衝著付緩緩伸出手:「姐妹一場,只要付夫人能拿出這種藥來,我倒是願意通融通融。畢竟,我好歹也是王妃娘娘,這攝政王后院裡的家務事,我應當能做一半的主。」
你謝心瀾又是什麼東西,憑什麼插手我們的家務事?
她這樣不依不饒,令謝心瀾有些惱怒,但是又發作不得,自己不佔理。
付緩緩悶聲道:「只得一包,適才已經給王妃娘娘用了。我也不用王妃娘娘寬恕,要打要殺悉聽尊便。」
花千樹冷笑:「看來付夫人對謝夫人是真的情深意重啊,不枉相愛一場。」
付緩緩與謝娉婷全都身子一震,顯而易見的有些慌亂。
她抬手一指付緩緩:「適才太后娘娘可是有言在先,這信出自於誰的手筆,那就是殺頭的罪過。妾身若非今日有了準備,此時這腦袋怕是已經搬了家。怎麼換成付夫人,怎麼就杖責五十這樣輕巧?」
「付夫人只是誣陷花王妃,並無通敵的嫌疑。」
花千樹盛氣凌人:「再加上誣陷我,那是罪加一等!」
花千樹一直咄咄逼人地不依不饒,謝心瀾唇角抽了抽,眸光驟然冷寒下來,沉聲吩咐:「來人吶,將謝夫人與付夫人全都給哀家拖下去,亂棍杖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