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出道略,不要妨礙其他兵種的衝鋒陷陣。魔法師們身著白袍、手持柺杖的裝束,決定了這種兵種不擅長流動,更不擅長臨陣廝殺:雙魚軍今天的表現,卻顛覆著這條人所共知的鐵律。
依蓮娜的幾千名騎兵,很精準的在攻擊距離的臨界線附近停下,開始吟唱起各式各樣的攻擊魔法,紛紛對著魔軍的方陣施放。魔法的攻擊距離,比弓箭要廣,而且殺傷力要強大許多。這種出乎意料的攻擊很快收到驚人的奇效,而菲丈蒙將軍觀望著戰場上的局勢,則鬱悶得想要吐血。
最先倒黴的是原本嚴陣以待的弓箭兵,他們幾乎變成了敵軍魔法師的活靶。攻擊一開始,弓箭兵們就成批成批的倒下,然後才驚訝的發現敵軍雖然身披盔甲,但卻是不折不扣的魔法兵種。魔軍的魔法師迅速凝出結界,盡力攔截對方的攻擊,但效果不佳:他們位於兵陣後方,所施放的攻擊魔法由於距離限制,根本構不著敵人,而敵人的魔法卻可以輕鬆的投擲到方陣的前方甚至中間。就差一線,魔兵只能處於被動挨打的境地,毫無翻身的機會。
尤弗路元帥也在打量著戰場上的一切,目光中毫無表情,他身旁不遠處的克萊因參將,則一面警惕著這位昔日好友的一舉一動,一面以厭煩的眼神掃視著他周圍的四名魔兵侍衛。經過昨日的一役,菲丈蒙將軍對於這位心腹棋子的信任度大打折扣,甚至參照他的做法,派出了四名剽悍的魔兵充任他的“侍衛”。
巨蟹軍兩位指揮官的處境很奇特:尤弗路的身旁,是克萊因安排的幾十名“護衛”,克萊因的周圍,又是菲丈蒙授意佈置的四名“保鏢”。尤弗路、克萊因、菲丈蒙,位於三方互不信任卻又抓不到對方叛變實據的困局中,心態各異:尤弗路仍是一貫的冷靜沉穩,幾乎看不到任何變化;克萊因則像在踩高蹺,既想握到尤弗路通敵的證據向菲丈蒙邀功,又擔心菲丈蒙誤會自己的誠意而除掉自己;菲丈蒙則是滿腹的怒火與不耐,若非顧忌柏奈特元帥責罰,早已不理是非曲直,直接將另外兩人投入牢籠。
戰局不利,屬下將官又一而再、再而三的前來討戰,幾乎讓菲丈蒙將軍的承受能力達到了極限。他的拳頭撰緊,額頭上青筋綻出,勉強強壓下全軍突擊的衝動,改將己方的魔法師調到陣前,與雙魚軍展開對攻。這本是無奈下的最後招式,但現在就連它也不再靈光:雙魚軍的魔法師們如同商量好的一般,各自從馬鞍旁的掛袋中抽出一面盾牌,護在了自己身前。
“搞笑,盾牌也能防護魔法麼?”這個念頭剛剛從魔軍兵士心頭浮起,又迅速沉了下去。
魔軍魔法師的魔法經過漫長的距離飛臨敵軍陣中時,雖已是強弩之末,但仍擁有相當的殺傷力。但結果卻是它們一接觸到對方的盾牌,竟如落向湖中央的雨點,迅速消散不見“怎麼回事?!”菲丈蒙咆哮著,期待能有人給他一個答案。
“是‘玄英’。”尤弗路淡淡的道:“盾牌是用特製的抗魔法材料玄英制成的,而這種礦藏只有處女城邦、天秤城邦才出產。鑄造幾千枚盾牌絕非一朝一夕之功,看來程石早就和浮藍雲總督達成了一個合作開發玄英的秘密協定!”
抵擋住魔軍的一波攻擊,依蓮娜更加得勢不饒人,甚至讓屬下燃放出魔法焰火,在半空中組成“縮頭烏龜”的字樣,來嘲笑畏縮不戰的菲丈蒙將軍。魔兵們感受到敵軍的嘲弄,人人紅了眼睛,有不少榮譽感強的兵士甚至咒罵起自己統帥的無能。
一名軍官匆匆馳奔過來,向菲丈蒙將軍請示:“將軍,我們又傷亡了二、三百名士兵,該怎麼應對?……士兵的情緒都很不穩,再這樣下去,我怕會發生譁變!”
尤弗路喃喃低語道:“這的確是程石的一貫作風!”
菲丈蒙將軍咬牙切齒的咒罵道:“程石……程石……這個卑鄙小人!傳令三軍,馬上給我全軍突擊,先把